范安點頭,問葉知秋:“你現在的問題,詢問王陽明了嗎?”
“還沒,正打算去問問,王陽明也不用手機,若小綽電話打不通,就聯系不上他!”
葉知秋也覺得有些無奈,王陽明的冥店里,唯二的電器,除了電燈泡就是收音機了。
他也不愛追劇,小綽曾戲言,要給王陽明資助一臺電視和手機,好讓他跟上時代步伐。
但被王陽明拒絕了,他很安于現狀,再多的娛樂方式,會打擾他冥想的時間。
是的。
看似打瞌睡的王陽明,實際并不是在睡覺,他在冥想。
“張教頭在嗎?”
范安又問道。
“不在。”葉知秋說道:“張教頭去取刀了。”
“取刀?”
范安一怔,他曉得張教頭很忙,但到底忙什么,卻是沒細問。
“取什么刀?”范安問。
葉知秋道:“張教頭是賒刀人啊,他前些年賒了很多刀出去,現在該去收了!”
范安說道:“張教頭不是劊子手嗎?”
“張教頭早就不做劊子手這個損陰德的行當了,況且,劊子手都消失一百多年了。”
葉知秋告訴范安,張教頭想通過做賒刀人來積攢陰德氣運,說是以后用得著!
范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教頭是老街最忙的人,原來是忙著去取回賒出去的刀。
賒刀人他略有耳聞。
傳聞是游歷四方的預言者,通風水,走陰陽;
行于世間的時候,永遠都身背一包菜刀。
所過之處所見之事通常都會留下個邪門至極的預言,并且留下一把刀。
當預言兌現之時,就是賒刀人去取刀之時。
......
范安和葉知秋談了幾句,各自回店。
葉知秋忙著給家里的小家伙們現場開箱。
范安先去了一次冥店,和王陽明打了個招呼,稍稍聊了幾句。
隨后,范安一招手,將印刻在冥店墻壁上五猖兵圖案收回。
三天前,五猖兵送回黃金后,這些猖狂的家伙,就被王陽明封印在了冥店中。
辭別王陽明,范安回家。
今天,徐羨魚依舊趴在柜臺上,她沒把手放在臺上。
而是很頹廢的把頭放在......
看起來就像是......柜臺上擱了顆頭顱。
范安一跨進門檻,就看到擱在柜臺上的那顆腦袋。
關鍵是,徐羨魚一雙眼眸一動不動,大白天的都瞧著滲人。
范安哭笑不得,走過去敲了敲桌子。
徐羨魚被驚醒,連忙起身整理儀容,行了一個禮:“老板,你回來了!”
小花精見此,坐在范安肩膀上,靠著他的頸脖,咯咯直笑。
徐羨魚身穿一條藍白相間的雪紡連衣裙。
這次不是鬼氣幻化出來的,而是實物。
連衣裙的裙擺到小腿處,將裊娜的形體,挺拔的身姿襯托得賞心悅目。
她還扎了一條黑色的腰帶,令腰肢更顯蹂美。
范安洞察力極敏銳,能看得出,徐羨魚身上的衣裙,應該改裝過。
這連衣裙的裙擺,本應只到大腿中部,更能襯托出筆直美腿的款式。
不過......
徐羨慕魚是古代鬼,雖受到現代沖擊,但幾百年養成的三觀,已根深蒂固。
這條僅僅露出半截小腿的連衣裙,對她來......就已經是相當大的挑戰。
以至于她和范安對話幾句后,就又縮進了柜臺后,遮住白誓的半截小腿。
“對了前些日子,那位灰姑娘來了一次,帶了些珍奇的花兒。”
徐羨魚溫聲溫氣地說道:“我也按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