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太子道“那便請這位淮簫姑娘奏上一曲。”
云玥在一旁聽了半天,心底早已恨得牙癢癢,這霽琰竟給她安排了這般身份,她的簫雖不說難聽,可離真正的淮簫姑娘可差遠了!
也罷,就算是丟人,也是丟他霽琰的人,誰又會知道是她云玥吹的。
云玥拿起玉簫,吹了起來。
這玉簫聲極為清脆,先是余音裊裊,仿佛一縷輕煙,若虛若幻。而后又如泣如訴,含蓄深沉,猶如那茫茫月色浸入江中般幽遠凄涼,叫人聽了又喜又悲。
一曲奏罷,卻無人拍手叫好,皆沉浸在那幽怨的簫聲中。
“好!”首先叫好的人正是太子殿下,他接著道“不愧為揚州第一歌姬,這禮世子費心了。”
云玥暗自長吁了口氣,還好,她也就這簫還能拿出手,若是換了跳舞,只怕這會子早已被轟出去了。
正要退下,云玥余光一瞥,小小身軀不由得一振,竟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這詩酒茶會,那人也瞧著她,目不轉睛。
待她退了下去,只見太子身側一個公公捻著蘭花指,聲音極細道“呵呵,我瞧著那楚將軍對那淮簫姑娘倒是有幾分興致。”
太子也來了興致“哦?是么,傳令下去,今日我要留楚將軍吃頓家宴,好好款待這未來的妹婿,另外知會李霖羨一聲,就說這禮收下了。”
天色剛暗下來,云玥便坐上了太子宮派來的轎子,搜身,沐浴,換衣,幸好來時她已將自制的毒藥藏進了珍珠耳環里,待尋到機會,便給太子下毒,這毒世間唯有她云玥能解。
哥哥與太子的交易她實在不放心,待家仇一報,她自會給出解藥。
云玥躺在床上已有一個時辰,此刻,那毒藥就緊緊攥在她手心,只等那太子進來。
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四周靜得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忽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仔細聽去,那腳步搖搖晃晃,興許是那太子喝了酒,此番正好,真是天助我云玥。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云玥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云玥猛然把眼睛閉上,裝作睡著的樣子。
又一聲,門被合上了,那人慢慢朝著床靠近,腳步極輕,到了床前,那人幽幽吐出幾個字
“你便是太子所說的……驚喜?”他將驚喜二字咬得極重。
云玥才聽見這聲音,腦子便嗡的一聲蒙住了。
他……他的聲音她不可能聽錯,楚……楚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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