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以為她沒能聽懂,正想再解釋一遍,卻聽見她開口問道“除了血祭容器,還有沒有其他激活方式?”
“有是有,不過概率極低,當一個人在極悲或極喜的狀態下也可能觸發?!苯錄]再往下繼續說,若真有那樣的人存在,只怕是這世間災難的開始。
“那陣法呢?”
“一旦血脈被激活,那人便會完全喪失自己的神智,通俗來講就是血脈里非人的那部分神智主宰著身體,此陣法正是用來壓制非人的那部分神智。”
“若是非人那部分神智主宰了身子,會不會出現什么異狀?例如說力氣變大之類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因人而異吧?!?
聽了江落的話,云玥心底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若能使用人的那部分神智,去控制非人神智下的能力,這樣一來即使遇見再強的殺手,她也能拼上一拼,總不至于像先前那般束手就擒。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江落,只見江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道“你你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云玥不解“為何?”
江落一臉為難,解釋道“用容器來激活血脈幾乎是不可能的,它只會將你的血全部吸走。且不說極悲或極喜條件過于苛刻,一旦意志力稍稍薄弱些,你便會被那部分非人神智給控制住?!?
“你只需告訴我有沒有一點點可能?”她抬起頭來,對上的他慌亂的眸子。
江落一怔,極小聲道“有有,可這概率實在太小?!?
云玥并沒有說話,她只是望著他笑,明亮的眸子里透著堅定。
再小的概率她也要試一試,否則就算她日后真成了雨落閣的閣主,又能那什么手段來唬住那群亡命之徒呢?
江落見她主意已定,只能點頭答應。
他這條命都是她給的,她想成魔,那他便陪她一起好了。
江落翻閱了許多日的古籍才找到使人進入極悲或極喜的法子,只是他自己也不大確定這法子有沒有用。
云玥接過古籍一瞧,卻發現這上面的許多字她都不認得。
“這上面怎么說的?”
江落神色凝重,道“古籍上說可以做個捕夢網掛在你的床頭,這張網會在你夢里再現以前經歷過的事,可能是開心的事,也可能是難過的事。”
原來如此,通過夢境再現往事,也就意味她將要再一次經歷與朋友的生離死別,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在夢境里見到逝去的親人?
沒過幾日江落便做好了一張捕夢網,云玥向閣主告了幾日假,便開始在屋子里做夢。
入夢前她讓江落將自己緊緊綁在了床上,白皙的手被繩子勒住一道道紅痕,她卻叮囑江落再捆緊些,她怕自己失控后傷到江落。
江落起身掛好捕夢網后,輕輕搖了搖手里的鈴鐺,道“待你失去神智,我便會搖鈴喚醒你,你若在夢里聽見這陣鈴鐺聲,一定要跟著鈴鐺聲走出來,切記不可沉溺在悲傷里?!?
“好,開始吧?!闭f罷云玥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她不知自己在黑暗里蹲了多久,忽而眼前出現一道亮光,那光暈離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刺得她睜不開眼,緊接著整個人便被那道亮光給吸了進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周圍是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熱鬧至極。這這里是長安城?她好像回到長安城來了。
云玥往前走了幾步,小販的穿街叫賣聲,孩童們的嬉戲打鬧聲,一切是那么的鮮活,漸漸地她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已經許久沒這般開心了,走在道上竟忍不住蹦起來,此刻她朝著記憶中的云府走去。
還是熟悉的街道,巷尾深處傳來的狗叫聲都如此親切。走著走著她便瞧見云府門前圍滿了人,心底咯噔一聲,她有些站不穩身子,努力朝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