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段日子身上不舒服,生了阿歡就這樣。你懂得。”沈夢昔連忙解釋。
許詩哲臉色緩和,很紳士地說“那你去睡床,我來睡沙發吧。”
“不必不必,我早上醒的早,睡這里很好。”
于是,和平分居就開始了。
一天傍晚,許詩哲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晚飯也沒有吃,瓊斯太太特意裝了一盤食物要沈夢昔端回去,帶給許詩哲吃。
推開臥室的門,許詩哲蒙著頭躺在床上。
沈夢昔放下餐盤,猶豫了一下,“你怎么了?感冒了?”
被子里沒有聲音。
沈夢昔退了出去。關門前想了想,又拉開被子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熱,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許詩哲照常去上課,沈夢昔在他的枕頭下找到一封信,筆跡與那封“情書”相同,但語氣口吻是一個女孩的,原來是林長空代替女兒寫的婉拒許詩哲求愛的信。“閣下用情之烈,令人感觸,惠雅亦惶恐不知何以為答,并無絲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誤解了。”
哈哈,怪不得難過成這樣,剛剛接觸新的愛情觀和詩歌的許詩哲,把林惠雅想象成了最完美的女神,現在女神拒絕了他,早上能起來上課已經是很堅強了。
呵呵,討論愛情是一碼事,把女兒給你做小又是一碼事啊!
這個許詩哲未免也太過天真!
有一次無聊,沈夢昔問許詩哲,“你說,女人流產會死嗎?”
“也許會吧,坐火車也會死人,吃飯喝酒也會死人。”許詩哲漫不經心,并不欲與她多說,關上了臥室的門,他最近真是太多煩惱了。林惠雅知道了他有妻有子,更加不肯與他多來往,最近還說要離開英國。她受了房東女建筑師的影響,居然想攻讀建筑學。
許詩哲知道林惠雅的心結,她自身是庶女,生母是妾,知道做妾的苦,又那么優秀驕傲,自然不肯做小。他能感覺到林惠雅對自己是有情的,他們的靈魂也是貼近的,相通的。
他現在執著的想法就是離婚,沒有了這個封建家庭塞給他的土包子,他就自由了,林惠雅就會馬上答應他的求愛。
想了一些措詞,他從臥室出來,“你,在看書?”
“沒事閑著翻翻。你有什么事要說?”
倒不用轉彎抹角了。“那你看一下這個。”許詩哲遞給沈夢昔一張紙,就回了臥室。
“真生命必自奮斗得來,真幸福亦必自奮斗自求得來!真戀愛亦必自奮斗自求得來!彼此前途無限,彼此有改造社會之心,其先自作榜樣,勇決智斷,彼此尊重人格,自由離婚,止絕痛苦,始兆幸福,皆在此矣。”
好一篇離婚宣言啊!
沈夢昔看后,松了口氣,終于提出來了。
她提著那張紙,敲敲門,推開了,“你的意思是想離婚嗎?”
許詩哲忙站起來,“是的,我們都應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你也盡可以去尋找你的真愛!”
“真大方,恐怕是你要去尋找真愛吧。”
“畢竟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那么阿歡呢?”
“阿歡怎么了?”
“阿歡跟著誰?”
“當然是跟著爺爺奶奶!”
“那么我呢,我們的財產如何分割?這五年的青春你如何賠償?”
許詩哲呆了,“你拿走你的嫁妝好了!我要怎么賠你?我也付出了五年青春!”
沈夢昔心說,恐怕你也沒有什么財產可分割,每一個銅子都是你爹給你匯過來的!
“你也用肚子生了一個孩子出來嗎?然后留在別人家?”
“你不要糾纏!我是肯定要馬上離婚的。不然惠雅就要回國了!”已經開始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