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機會去美國避避戰爭風頭吧。
她再次檢查了武陵空間里的兩把手槍,又把趁手的幾把刀,還有練太極劍的兩把長劍放到一起,才松口氣,睡下了。
弗蘭克連續三周沒有來吃飯,讓沈夢昔松口氣,同時也有些想念這個小男孩,他比自己孫子安東歲的時候要矮一些,安東淘氣得厲害,一半戰斗民族的血統,讓他勇敢豪邁,無所畏懼,完全不似這個弗蘭克,仿佛一個精致的水晶杯,不小心就會碎掉。
但是他的藍眼睛會讓沈夢昔覺得親切,這是這世界上目前唯一可以讓她覺得慰藉的。
她常常做夢,自己在大海上孤舟一葉,茫然漂泊,連天上的星辰都是陌生的,孤獨得讓人絕望。
第四周,弗蘭克突然來了,沈夢昔既開心,又擔心。
弗蘭克送來了請柬,他非常高興地邀請沈夢昔去參加下周的冬季狩獵,沈夢昔為難地說,最近臨近畢業,課業繁忙,自己已經訂好了回國的船票,請他轉達對馮路德維希夫人的謝意。
弗蘭克聽了小臉垮了下來,“媽媽準許我來你這里了!她準許我和你玩了!”
“可是我的家住遙遠的中國,我勢必要回去的。”沈夢昔摸摸他卷曲的金發,“你是個很棒的男孩,長大一定是個大英雄!”
她像當年夸安東一樣,不吝夸贊著弗蘭克。
弗蘭克還是放下了請柬,有些沮喪地走了。
一周后,沈夢昔在上學的路上,突然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抓住胳膊,拎小雞一樣,塞到汽車里,飛馳而去,那輛自行車跌倒在地,車輪猶自慢慢旋轉。
一個開車,一個在后座押著沈夢昔,汽車朝郊外駛去,沈夢昔明白八成是馮路德維希夫人的手段。出于輕視,兩人并沒有捆住沈夢昔,那男人小山一樣的身體坐在后座,壓得汽車都偏了。沈夢昔縮在車門邊,一言不發。
兩個男人開始調侃沈夢昔的面孔、膚色和身材,放肆地哈哈大笑。
沈夢昔趁機掏出防狼噴霧,照著后座男人的眼睛噴了兩下,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捂住了眼睛,開車男人下意識剎車,沈夢昔趁機跳車,向來時的路跑去。
腳下是雙粗跟皮靴,跑起來還算得力,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后面追趕男人的喊聲,沈夢昔平生未有如此遭遇,不知在這異國他鄉,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她猶豫著要不要拿出空間里的汽車,拿出了汽車要不要殺人滅口的時候,就見路口兩輛汽車停了下來,馮路德維希夫人穿著一身火紅的獵裝,走了下來。
沈夢昔心中哀嘆。
停下腳步,喘著粗氣道,“夫人,夫人救我!”
弗蘭克也下了車,見到沈夢昔,大吃一驚,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驚慌,這孩子雖然稍稍自閉,但是并不缺智商,隱隱猜到了什么,藍色的眼睛里黯淡了下去。
“那是我的仆人,他們去邀請您,來參加我們家族的狩獵,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沈夢昔恨得咬牙切齒,拎著胳膊塞進汽車也算邀請。
她喘勻了氣,鎮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吧。
沈夢昔笑了一下,與馮路德維希夫人見禮,“是這樣啊,那真是我誤會了。”
馮路德維希夫人饒有興趣地多看了她兩眼,“那我們出發吧。”
此行一共三臺汽車,直奔索倫城堡。
弗蘭克的父親已經早早到了城堡,遠遠看到他牽著幾頭矮小健壯的德國獵梗出去遛圈了。
沈夢昔根本無心欣賞這座美麗的巴洛克風格的水上城堡,她有些坐立難安。
弗蘭克來找她,藍色的眼睛難掩難過,他送給她一把刀,“這是普魯士貴族狩獵刀,給你防身,如果遇到野獸,或者危險,你就殺了它!”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