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梁山伯祝英臺、是羅密歐朱麗葉,一旦阻力沒有了,不消兩個月,準會膩煩。哈哈,你聽過一句話沒有,”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忍心把他變成丈夫!”,至親至疏夫妻,人離得近了,看見的都是毛病!”
王守卿驚異地看著侃侃而談的沈夢昔,詩哲說過他的妻子是個鄉下土包子,現在這個大放厥詞,開懷大笑的女人,真的是詩哲的前妻嗎?
沈夢昔給二哥拍了電報,說了自己的登船日期和輪船號,請他們接站。
第二天,沈夢昔登上子爵號,終于踏上了回國之路。
這一路,沈夢昔大多時候在艙中打坐、看書,或者整理空間物品,將不適合在民國出現的物品都剔除出九個格子,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將這些年陸續在英國、德國購買的糧食、香腸、藥品稍加整理,與從前的救援物資放到了一起,生活經驗告訴她,有備真的無患。
子爵號比當初來英國的郵輪要快一些,它不必頻繁靠岸,除了必要的補給,全速向上海進發。
枯燥的旅程,讓沈夢昔和王守卿也逐漸熟悉起來。從前,沈夢昔只知道陸曉眉,并不知道她的前夫是誰。這個年輕人,也算經歷不凡,他清華大學畢業,保送美國,讀了密歇根大學、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又轉入西點軍校,以年級第十四名的成績畢業;還以武官身份隨同參加巴黎和會;少將軍銜;現任哈爾濱市警廳廳長。
三十歲的年紀,做到這個程度,一部分是自己能力,一部分是岳家相助。
他的性格有些古板,肯定不會許詩哲那樣的甜言蜜語詩情畫意,和陸曉眉一離婚,他的仕途必將受到影響,苦日子大概就開始了。
沈夢昔在船上結識了一個法國朋友,叫做勞拉布爾熱瓦,她的丈夫是法國駐華使館的武官。她們在夾板散步時遇見,勞拉本不想結識華人,但實在無聊,又見沈夢昔衣著時髦,神情大方自信,忍不住用英語聊了幾句,結果發現她還會法語,沈夢昔可找到練習法語口語的機會了,兩人一聊就是一個小時。
回來時又發現住的都是一等艙,離得也不遠,勞拉更是親近沈夢昔,有一次和丈夫鬧脾氣,還住到了沈夢昔的艙室里。
勞拉身上的香水味實在太濃了,她們在甲板或者餐廳聊天還好,若是在小小的艙室,幾分鐘下來,沈夢昔就熏得頭疼,那晚勞拉來借住,她用棉球塞了鼻孔才睡著,往后的日子,她拼命的調解他們的夫妻關系,生怕她再來住上一次。
輪船到達上海的時候,已是春暖花開。
碼頭人頭攢動,船上的華人開始歡呼,有些孩子開始跳腳。
沈夢昔輕輕嘆息,回到這片土地,將不復在歐洲的自由自在了。她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氣,笑著看碼頭的人群,都是東方面孔,一種回家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看到了二哥章嘉森,他穿著西裝,矜持地背著手,明明已經看到她了,就是不肯先揮手示意。
章嘉森當年曾和梁任甫一同以個人身份出席巴黎和會的中國代表團,與王守卿十分相熟,這次一見,兩人熱情擁抱,沈夢昔又介紹了布爾熱瓦先生,章嘉森高興地大手一揮今天晚上,金門大酒店,接風洗塵!
晚宴中,章嘉森身邊多了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穿著新式改良旗袍,很是知書達理的樣子。章嘉森介紹說是黃詩影,畢業于北京女子師范學院。
四哥章嘉璈是一個人來的,說四嫂在家帶著兩個孩子,讓她等下跟他回去,他家房子大,不要住在二哥家了。沈夢昔聽話地點頭。
席間眾人談得非常熱絡,包括布爾熱瓦先生,他在中國已經三年,中文說得不錯,只有勞拉不懂中文,眼巴巴地看著,大家笑起來的時候,還得沈夢昔為她翻譯,才能慢一拍的笑一下。
“嘉瑜小姐,你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