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經商,只是酷愛攝影和旅游,28歲,沒有結婚,甚至居無定所。
他興沖沖翻出一箱子沖洗好的照片給沈夢昔看,都是在上海、南京城鄉拍攝的風景和風土人情,沈夢昔有理由相信,如果他母親此時不催促他回國,很快他的行李就會多到拿不動。
沈夢昔最初的一點抵觸是針對“美國”的,不是針對某個美國人,幾天接觸下來,她并不反感這個大男孩,只是跟他說話,你要直截了當,直抒胸臆,任何的潛臺詞和轉彎抹角在他那里都毫無用處。
“王太太,你要到美國定居嗎?”
“也許會住很久,也許不。”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可以幫你什么?”安德魯非常熱心。
“暫時沒有,謝謝你,如果需要我會麻煩你。”沈夢昔客氣地說。
到達美國后,會是什么樣呢,是變得更好,亦或是變得更糟,她都不介意。——她還會怕變故嗎?
在洛杉磯下船,她沒有急著去舊金山的房子,也沒有去找在紐約工作的阿歡,而是寄了一張明信片給王守卿后,就四處旅游。美國人對華人的態度跟對黑人差不多,沈夢昔倒也不見怪,到了人家地盤搶資源,人家還不興不喜嗎?這世界再沒有第二個國家,如中國人一樣無條件好客、熱情招待所有外國人的了。
沈夢昔的觀念里,不會平白接受別人的好,也不會無條件對別人付出。如果一個人心安理得地習慣了別人的無償幫助,他將失去奮斗的念頭,也失去了尊嚴。此時就不是幫人,而是害人了。生活在這復雜的世界上,還是盡量做到互不相欠比較好。
安德魯一個勁地勸沈夢昔同他一起去紐約,遭到拒絕,有些遺憾地坐火車去了紐約,沈夢昔便就地在附近四處觀光。
她去看了洛杉磯城內的博物館,去了好萊塢,去了長灘。
一個人旅行,有些孤獨,但是也別有滋味。
某個光天化日的午后,一個黑人從馬路對面,直沖著她飛快地跑過來,搶奪她的雙肩包,沒有防備之際,雙肩包被猛地扯掉,拉扯得雙肩生疼,人也摔倒在地,她痛得悶哼一聲,但是仍條件反射地從武陵空間拿出電棍,直接懟到那黑人的小腿上,黑人頓時倒地嗷嗷大叫,沈夢昔爬起來一把搶回背包,掄起電棍,一下下狠狠地砸向那黑人,直抽了五六下,才算稍稍解氣。
警察一直沒有出現,沈夢昔看看街邊有幾人在看熱鬧,又拿電棍照著黑人的肚子電了一回,黑人大哭著求饒,沈夢昔收回電棍,“記住!別惹中國人!”背好背包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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