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的監牢里,還關押著一個男人,仔細看去,似乎還有些眼熟。沒錯,正是那日百姓鬧事時,帶頭的那個人。
南宮翎當時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帶人群散了之后特意詢問了幾名百姓。如南宮翎所料,竟然無一人此人。南宮翎便將人扣了下來。
“你們憑什么抓我!你們要隱瞞真相!”
“放我出去,我要進京,我要告御狀。”
被鐵鏈束縛的雙手,使勁兒晃著牢門,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殿下,從進來就一直是這樣。”
獄卒畢恭畢敬地跟在南宮翎和凌若兮身后,小心翼翼地匯報著情況。
空蕩蕩的牢房里,幾個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見,那男人顯然聽見了,猙獰的臉上,怒目圓睜,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哼,枉我璃國堂堂天朝,竟然放任你們兩個欺君罔上,欺壓良民!”
“良民?故意煽動百姓也能稱之為良民?說,誰派你來的?”南宮翎喝道。
“我張梁,既為瀘州人,所思所想都為瀘州百姓,何須受人指使。”這張梁,還是個讀書人,兩袖一甩,頗有幾分不屑的意味。
“是嗎?既然你心心念念的都是瀘州百姓,那我不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故意砍到瀘州河上游棲桐樹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了。”
“不可能!”在若兮的引誘下,張梁一句話脫口而出,身份,昭然若揭。
“為什么不可能?”南宮翎和若兮配合默契。“你,不就在這里嗎?”
哈哈哈哈哈。南宮翎話音剛落,就見張梁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然后噗的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人已經死了。
“他早就服了毒。”若兮一試脈便知,執行任務前就已經將毒服下,就算被捕,也不會泄露主家任何消息。
上下翻了翻,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凌將軍怎么看?”幾日下來,若兮不僅沒有發現南宮翎任何破綻漏洞,反而覺得此人十分優秀,尤其是在對自己的態度上。
南宮翎回宮,必然會卷入奪嫡的爭斗之中。而軍權,自古以來就是爭奪的第一對象。面對手握重兵的凌若兮,南宮翎始終保持很好的分寸。既不刻意討好,也不過分生疏。兩人相處下來,竟然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配合十分默契。
依若兮所見,此事,恐怕也是某位王爺的手筆。
瀘州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極大地緩解,百姓們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瀘州模式也在江南受災諸地推行,成效顯著。
南宮翎和若兮返京之日,瀘州百姓夾道歡送,千恩萬謝,依依不舍,高呼“翎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瀘州的情況早已如實上表,但是聽著南宮翎的匯報,南宮宸還是十分滿意,這個皇侄,可擔大任!
“好,翎兒舟車勞頓,先回去休息,明日早朝論功行賞!”
“父王,不好了!”南宮少軒急匆匆地闖進南宮成的書房。“父王,翎王和凌若兮回來了。瀘州之事順利解決,咱們安排在瀘州的人也自盡了。”
“宮里剛剛送出來消息,南宮宸為免夜長夢多,明日早朝就要宣布南宮翎為太子了。”
什么?!南宮成拍案而起。他審慎謀劃想借瀘州之事讓南宮翎身敗名裂,再無繼位可能,沒想到竟然被他輕易化解。
南宮宸又為何如此著急的要立太子,是察覺到了什么了嗎?
短短一會兒,成王腦海里閃過無數的念頭,盤算了無數的對策。
“父王,要不孤注一擲吧。”少軒建言。明明他才是璃國未來的太子,將來的主君,唾手可得的君位,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而成了泡影,什么隱忍、什么蟄伏、什么機遇,都去一邊去吧!強烈的心理落差已經讓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