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忙著解毒,惱這人不識趣,竟然這個時候來打擾。
騰出一只手拔出紫芒,反手攔住了這一劍。
吐出毒血,又試了試脈象,雖然余毒未清,但是好在現下沒有生命危險。
若兮這才騰出功夫,看向身后之人。
一男一女,這男的一身白袍,手執寶劍,山風中衣袂紋絲不動,顯然內功深厚。在這個地方出現的高人,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他身邊那個婦人,粗布麻衣,連帶滄桑,氣息紊亂,不似習武之人。面帶焦急之色,緊盯著這孩子,難道是這孩子的母親?
似是知曉若兮的懷疑一般,這小娃娃竟然悠悠轉型,果不其然,沖著那婦人喊娘。
顧不得男子的阻攔,這婦人沖過來就將孩子抱入懷中。
“這小娃娃中了蛇毒,余毒未清,你還是不要動他的好?!比糍夂眯奶嵝蚜艘痪?。
“你是什么人?”白衣男子問道。
“你就是馭魔教的教主吧?”
如若兮所料,他便是馭魔教的教主,楚浩初。
剛剛將眾人遷至崖底,還未安頓下來,小寶娘就著急忙慌跑過來哭訴,說是小寶不見了。
兩人估摸著小寶是來時貪玩,跟他們走散了。便原路來尋,卻不想正好看見若兮,情急之下出手便是一劍。
看到楚浩初握劍的手漸漸收緊,隨時準備出手,若兮主動放下手里的劍。
“我沒有惡意。小娃娃余毒未清,需要用內力逼出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若不想他死,我建議你先給他解毒?!?
這個時候運功逼毒,那就等于將命交給了若兮,如果她是和那些武林人士是一伙的,那他就是自尋死路。
若兮也不言語,就等著楚浩初自己做選擇。
楚浩初沒有讓若兮等多久,就盤膝坐在了小寶身后。
楚浩初這一生,放浪不羈,行事一向隨心。今日這局面,也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說他貪生怕死,而讓小寶喪命于眼前的話,他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而且,他相信凌若兮沒有惡意。
“好了,王嬸,你先帶小寶回去吧,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打發了這對母子,就只剩下若兮和浩初兩人。
“我便是與魔教教主楚浩初,敢問姑娘是?”
“楚教主勿慌,我并非武林中人。只是路過此地,聽聞賑災款丟失,一時好奇,便來此一探究竟?!?
不是武林中人?可是若兮剛剛回防他的那一劍,功力深厚,不在他之下。
劍?
楚浩初目光下移,瞳孔一震。
果然是紫芒。
既然凌若兮有意隱藏身份,楚浩初也不打算戳破。
“姑娘想知道什么?”
“沒什么,一路奔波,甚是疲憊,不知可否到貴處討一杯水?!?
“請?!?
這懸崖下面,真是別有一番洞天。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往來種作,大多為老弱婦孺;童子淘氣,嬉鬧其間。
“呵呵,世人接到馭魔教乃是邪教。卻不曾想到,這邪教竟然事由一群老弱婦孺組成的?!币姶耍糍獗銛喽?,這批賑災款絕對不是楚浩初所盜。
就憑這些婦孺,他根本不能從戒備森嚴的左府運走十萬兩銀子。
“這些人或失去親人,或被丈夫拋棄,或被官府欺壓,總之都有各自的苦楚,難以存世。我便將他們帶回了莫邪山?!?
“本想尋一方凈土避世,卻不想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教。”
若兮大概明白,外界為何會盛傳馭魔教燒殺搶掠,老少婦孺皆不放過。這些人在俗世里活不下去, 便躲到了這莫邪山。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