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兮那邊怎么樣了?”
“回主上,他們的毒已經解了。南蒼也被擊退了。”
“這個凌若兮,倒是有幾分本事。”
“主上,京都送來密保,說莫澤在調查高山國一事。”
哦?這個凌若兮反應還挺快。
楚浩初死而復生,凌若兮會調查這件事也不奇怪。
“隨她去吧。” 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必要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
“是。”
“主上,凌若兮派了人暗中監視您。”
聽了離涵的話,司徒傲絲毫不意外。以凌若兮謹慎的性子,不派人監視他才奇怪。
“不用管。”
司徒傲繼續享受著離涵的侍奉。邊境寒冷,即便這樣,離涵的額頭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雙手,確實依舊沉穩。
司徒傲腦子里盤算,自從來了陽城,他從不插手軍事,就算若兮要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大軍出發前一夜。
司徒傲正在書房,突然脖子上一涼,一柄寶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什么人?”
司徒傲壓制住自己想要跳開的沖動,佯裝鎮定。
“右相使了一出貍貓換太子,就不怕皇上追究嗎?”
這件事他把自己摘了出去,讓西辰國背了鍋,這人怎么會知道?
“右相不用急著否認,不妨看看這個。”似乎是料到了司徒傲不會承認一般,這人將手中之物扔到司徒傲面前。
只是一眼,司徒傲就大驚失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這是他和古云平往來的密信。他殺了古云平之后,明明已經銷毀,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勾結古云平行刺南宮宸一事,真的不是成王的手筆,而是司徒傲。當年古云平的父親,是司徒傲的門生。
真假太子一事敗露后,讓成王背了黑鍋。
“右相不必驚慌。右相有經天緯地之才,又何必臣服于南宮宸呢?我家主子說了,若是右相想,我家主子可以助您一臂之力。這幾封信,并當作送您的見面禮。”
“你家主人是?”司徒傲敏銳地不捕捉到女子話語間的信息,追問道。
“我家主人與南宮宸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說了,他只要南宮宸,這天下,都是右相的。”
把柄落在別人手里,司徒傲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右相放心,既是盟友,就斷不會把您置于險境。此次邊境之行,您只需幫我安排一人隨軍。之后便不需要管邊境之事。”
“如此一來,您不僅能洗脫嫌疑,還能賣個人情給凌若兮。”
“你,你是南蒼國的人?!”司徒傲大驚。
這黑衣人輕笑一聲,竟是個女子。“右相此言差矣,何來你我,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想來,今日這投毒,便是那人的手筆了。
本來司徒傲還暗自慶幸,可以送凌若兮上西天,卻不想竟被她逆轉了局勢。
半夜,正是人酣睡之時。
城樓上靜悄悄的,竟然連一個巡邏的士兵也見不到。
厚重的城門,嘎吱嘎吱的開了一個縫隙,南蒼的士兵竟然魚貫而入。
“什么人!”一個去放水躲過了迷藥的小兵,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敵人,臨死前,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放出腰間的信號。
這是若兮特意給守城的士兵配備的。一旦發生緊急情況,立刻拉響信號。
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破空聲嚇得人膽戰心驚。
又是一個不眠夜。
若兮本就淺眠,幾乎是在一瞬間驚醒,抄起手邊的紫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