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兮喊住花萬月,“暫時不要說出實情,以你的名義通知暗主,說我背叛璃國,泄露暗樁所在,為了以防萬一,殺之除之。記住,避開太子,直接送到暗主手里。”
既然要做戲,那就做全套的。
花萬月一愣,不知道若兮此舉何意。“將軍何意?”按照若兮的計劃,要犧牲不少兄弟,不過在她看來,暗衛(wèi)使命如此,沒什么好抱怨的。
桌上的杯子在若兮大力下,頃刻碎成了粉末,“暗衛(wèi)的命,還不如這個杯子值錢。”雖說事實如此,可有些話就這樣被人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難以接受。“我是夜主。”
花萬月現(xiàn)在是真真正正的震驚了。若兮的身份,鮮有人知,以花萬月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夜主,那個神秘的夜主竟然是凌若兮!花萬月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夜主,僅次于暗主,卻是暗組更為傳奇的存在。可就算這樣,又如何?不過就是個暗衛(wèi),正如若兮所說,暗衛(wèi)的命,遠不如主人的一個杯子值錢。
只是這句話,以這樣平淡的語氣從凌若兮的嘴里吐出來,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那個統(tǒng)領三軍,威震敵過的巾幗英雄,竟然是暗衛(wèi)出身,說來也真是諷刺。
不過在花萬月看來,以這位的身份,就算她的密報送到璃國,暗主也不會痛下殺手。當然,后續(xù)的發(fā)展也讓她大跌眼鏡。
安排好一切,若兮不顧蘇葉的勸阻,立即便去了南陽王府。
“凌若兮?”上官景林沒想到凌若兮竟然這么快就找了過來。他相信凌若兮能夠權衡好利弊,做出一個理智的決定。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面對同胞,她的眼底看不到一絲絲的情緒,甚至連片刻的波動都沒有。
上官景林派兵,凌若兮隨行,直接端掉了之前上官景南盯上的那個暗樁。璃國暗衛(wèi)拼死反抗,死傷大半,但是也不乏來不及自戕,落入敵手的。
上官景林神色復雜地看著若兮一劍挑飛暗探手里的劍,“我以為你至少會給他們個痛快。”
從部署到行動,若兮始終是一個表情,似乎死在她面前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凌若兮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若兮的確可以將這些人盡數(shù)斬殺,一個活口不留,左右今日之事是她和南陽王所為,想必也不會為難于她。可是上官景南那里,勢必會認為若兮是為了防止暗探供出她或者是為了保住其他暗樁,才盡數(shù)滅口,那么之后他們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若兮不是未達標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但若那個目的關乎璃國萬千百姓,她情愿背負所有,達成目的。
天牢。
沉悶的鞭子聲刺激著每個人的心房。
南陽王主審,刑部侍郎龐海監(jiān)刑。有這個皇上的心腹在這里站著,上官景林也沒有辦法放水。已經(jīng)是三輪刑訊了,用盡了刑罰手段,還是沒有吐露一個字,什么都不說。
“皇上,暗探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人,想必不會輕易開口。臣以為,不妨請長寧郡主到天牢走一趟,或許能有所進展。”
“皇兄,凌若兮畢竟是和親郡主,此舉,恐有不妥。”上官景林急急反對。
“長寧郡主也不是尋常女子,到天牢走一趟也無不可,這件事你們安排吧,朕只要口供。”上官景南一擺手,就打斷了上官景林的話,一錘子定音。
無論是璃國還是南蒼,天牢都是一個風格,沉悶,壓抑,陰森,慘叫不絕于耳。若兮突然生出幾分恍惚之感。這些刑具,大半部分她都親身嘗試過。暗組慘絕人寰的出師訓練,她苦苦熬了三天三夜,以最好的成績出師,成為了夜主。她的記錄,應該至今還無人能打破。
纖細的手指掃過一排排黝黑黝黑的鞭子,似乎是在挑選一條趁手的刑具。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鮮血的緣故,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