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到底還是在趙氏身邊伺候的,聽著趙氏這么問,李婆子頓了頓,才道。
“姑娘和芙蕖已經跪在祠堂里了,老奴已經囑咐了兩個小丫鬟,看住姑娘和芙蕖了,不會讓她們再出去的。”
趙氏點了點頭,讓李婆子坐下。
“咱們這樣逼著錦兒,只怕也不太好,明日就把錦兒從祠堂里頭放出了吧!”
“再過幾日就是年關了,若是錦兒在祠堂里頭跪的久了,那膝蓋跪得烏青烏青的,到時候老夫人見了,又要心疼錦兒,說我的不是了。”
李婆子得了吩咐,馬上就下去了。
祠堂里,宋錦和芙蕖,仍舊跪著。
宋錦實在是跪不下去了,索性就坐在了屋里的蓮花蒲團上,抬起頭看了香案之上供奉的一眾牌位。
心中暗暗嘆息了幾遍,隨后宋錦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似乎是有什么人,偷偷摸摸來了祠堂一樣。
“姑娘,姑娘,我和杜鵑過來了,給你和芙蕖送吃的來了。”
宋錦站起身,只見山茶和杜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門外。
山茶手中拎著個食盒,正準備給宋錦往里面遞進來。
“姑娘,這食盒里頭,有姑娘愛吃的芝麻酥餅和一只燒雞,姑娘快過來拿!”
虧得她平時沒有白疼這兩個小丫頭,不然沒人送飯,只怕她在這祠堂里頭餓死了,旁人也不曉得。
山茶讓宋錦從屋里開了窗,她們從窗口,把食物給遞進去。
宋錦在祠堂里摸索了片刻,不曾發現眼前這祠堂里,有什么窗戶。
因著是宋謙行親自送著宋錦回去,就讓宋錦先上了馬車,隨后又讓覃大夫,上了馬車。
十八巷離宋家所在的地方不遠,所以宋謙行就讓覃大夫也上了馬車。
覃大夫上了馬車之后,一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冥想著什么。
宋錦想起方才她在彭城伯府的那副神情,知道她必定有所隱瞞,索性趁著現在無人,她親自問問她。
“不知覃大夫之前是瞞了什么?方才在彭城伯府的時候,我見覃大夫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似乎是有什么話,未曾說出來一樣。”
“如今這馬車之中無人,若是覃大夫想說什么話,便說吧!錦兒愿意做覃大夫的聽眾。”
覃大夫聽見宋錦的聲音,睜開眼來。
看了宋錦一眼,就道。
“人前人后,宋二姑娘倒是兩副模樣呀!在人前不斷惹人笑,沒想到人后,宋二姑娘竟如此正經。你又是怎么知道,方才在彭城伯府的時候,我的話沒有說完呢?”
“我知道便是知道,覃大夫別問了,只需告訴我,覃大夫到底隱瞞了什么就行。”宋錦回道。
聽著宋錦這么說,覃大夫細細打量了一番宋錦,遲疑了片刻,適才道。
“宋二姑娘能夠讓我先來彭城伯府,為彭城伯夫人看診,想必宋二姑娘,也是個良善之人。彭城伯夫人的身子,實在是不成了,病了這些日子,早就抽空了。”
“雖說我用銀針刺激了她的穴脈,但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要想彭城伯夫人的身子徹底痊愈,除非華佗在世。”
聽著覃大夫這么說,宋錦撩開車簾,掃了一眼四周。
見四周沒有彭城伯府伺候的丫鬟,這才放心。
彭城伯夫人如今病成這樣,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是傳了出去,只怕不大好。
“覃大夫可有什么法子?”宋錦又接著問道。
“法子是有,不過我能力有限,最多也就能保彭城伯夫人,一年半載罷了。多出了這個時間,恐怕是不行了。”
覃大夫拿出帕子出來,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