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齋里,宋老夫人遣了馬婆子,去找了安心齋里安插的眼線過來。
宋老夫人安插在安心齋里的眼線。
陸陸續續被趙氏拔出去了許多,如今她今日請了馬婆子喊來的這個丫頭,叫燕喜,是趙氏屋里伺候的丫頭。
“今日安心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前院伺候的胡管事會親自來找了夫人?”
燕喜是宋老夫人的眼線。
一家老小都是住在宋老夫人自己的莊子里,一家人受宋老夫人的接濟過活,聽著宋老夫人這么問,燕喜也不敢欺瞞宋老夫人,就道。
“老夫人,夫人今日親自去了水月庵,請了水月庵里的幾個姑子入府來。”
“夫人請了姑子進府來做什么?怎么這件事,我不曾聽夫人提過?”
宋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又問了跪在地上的燕喜道。
“老夫人,奴婢也是聽夫人屋里伺候的丫鬟說的,夫人也知道我是老夫人這邊的人,特地不除了我,還把我繼續留在院里伺候,就是為了照顧老夫人。”
“為了照顧我?”宋老夫人問了燕喜一句。
“你且說說,你們家夫人,到底是怎么個為了照顧我的?”
宋老夫人對著燕喜問道,語氣暗暗加重了幾分。
看著宋老夫人臉色的神色有了變化,燕喜忙解釋道。
“老夫人,奴婢是個不會說話的,若是奴婢說錯了什么,得罪了老夫人,還請老夫人不要見怪得好。”
“我不見怪,你且說著!我倒是想要聽聽,你們夫人不除了你,還在把你留在那屋里伺候,到底是為著什么?”
宋老夫人又問了燕喜一句道。
燕喜抬起頭來,看了面前的宋老夫人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結結巴巴地說著。
“老夫人,夫人說之所以不除了我,繼續留我在她身邊伺候,就是為了照顧老夫人。”
就連她要喝一盞茶水,都是吩咐了山茶給她送進來的。
宋錦身邊,原先是由芙蕖和白荷二人伺候。
山茶和杜鵑,甚少出入宋錦的屋子。
所以方才山茶過來送茶水的時候,細細打量了一番宋錦的屋子。
山茶素來是個藏不住話的。
一般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不過見她和杜鵑要好的份上,宋錦有意逗逗她。
“我選了杜鵑,杜鵑的針線活,比你做的好,我身邊就缺會做針線活的。”
“杜鵑的針線活再好,能比得了姑娘?姑娘無論是紡織還是縫補,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我們這些不過是不起眼的活計罷了,哪里能入了姑娘的法眼?”
山茶這么說,一時之間,倒是讓宋錦不知道如何答話。
的確,原主的針線活,比起這些個屋里伺候的丫鬟,不知好上多少倍。
但她怎么說也是個官家小姐,如何能與一群繡娘織女在一起比?
趙氏曾經就囑咐過她,說女子的針線活,能繡一朵花,就是最好的了。
又不是那做繡娘織女的,繡活要那么好做什么?
所以這些日子,她的針線活,也就疏松了許多。
不過比起屋里這幾個小丫鬟,她的針線活,卻還是在這幾個人之上的。
山茶剛出去,就見芙蕖一臉小心翼翼地走在了進來。
特地避開了姑娘,去了自己的耳房,難不成是芙蕖,做了什么對不起姑娘的虧心事一樣。
“芙蕖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見了姑娘,也聲招呼也不打,就進了屋里來。難不成姑娘是什么老虎不成,你就這樣怕著姑娘?”
山茶忍不住,進了芙蕖的屋里,就問了她道。
聽著山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