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瀾他們到現場的時候,警戒線已經被拉起來了,法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們怎么還沒進去?”樓星瀾問。
紀主任看著他們:“等你們先進去看看現場,據說這是一個密室殺人案。”
“密室?”樓星瀾皺起了眉,他看見微微掩上的門,鎖是從里面別上的,外力打開之后鎖已經壞了。
“你看吧,門是從里面別上的,窗戶也關得死緊,而且這里是三樓,下面就是大馬路,要是有人從窗戶出去一定會被發現,那你說兇手是怎么逃走的?”紀主任指著那扇玻璃窗。
樓星瀾笑了笑:“萬一是自殺呢。”
他們一行人一起走了進去,樓星瀾在房間里四下走著,觀察死者生前的物品。
阮萌一邊翻著手機里的資料,一邊跟他們匯報著她得到的信息:“死者叫萬素琴,嗯……是個寡婦,丈夫在五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她這些年就靠著那筆補償金生活在這里,親戚朋友都漸漸疏離了往來,唯一能跟她說上話的就是那個她三個月前請的保姆張桂花。”
“看樣子是她丈夫的死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司嶼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像這種喪偶的情況,很多人都會選擇重新堅強的生活下去,至少親戚朋友間的關系不會疏遠得老死不相往來這個地步,但這個萬素琴卻完全和外界隔絕了一樣。
“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找一個保姆的?”布金語問。
“她前一段時間出門把腳摔傷了,生活都很不方便,所以就找了一個保姆暫時照顧她的起居。”阮萌看著有關張桂花的資料。
樓星瀾一邊聽著他們的話,一邊走到窗邊看著,意外的看到了一座教堂,就正對著她的窗戶:“那邊怎么會有一個教堂,信仰的是什么教?”
司嶼走過去看了看,在記憶里搜索了一番:“是一個猶太教,看樣子是住在這里的人募捐著修建的,這周圍住了不少國外友人。”
樓星瀾點點頭,一會兒得去那邊問問。
“樓隊,死者是中毒死亡的,氰化鉀中毒,但具體是怎么中的毒我們需要回去尸檢了才能知道,但是死者身上沒有任何掙扎性外傷內傷。”紀主任的意思他們都聽懂了,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自殺。
樓星瀾點頭:“行,那你那邊再有什么新線索及時告訴我。”
“好。”紀主任應下之后就安排著人帶尸體回法醫室了。
司嶼找到正在被問筆錄的保姆張桂花,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同事很明白的把本子遞給他讓到旁邊去了。
張桂花眼睛里還泛著淚水,司嶼看著這個阿姨露出溫和的笑容:“阿姨,你不要怕,我們只是例循公事的問你一些問題。”
“好……你們問吧。”張桂花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死人,幾乎要被嚇傻了。
“你覺得萬素琴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司嶼問。
張桂花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又想到了她觸碰到萬素琴冰冷的身體時的那種感覺:“她……她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不怎么說話,我過來這么久就是每天給她做飯,幫她洗衣服,很少能和她說上話。”
“你有沒有見過她有一些奇怪的舉動?或者說她平時最喜歡做什么,最討厭什么?”司嶼繼續問。
張桂花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記得她坐在輪椅上還不能自己下地行走的時候最喜歡坐在窗戶那里往外面看,只是看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她能自己行動之后呢?”
張桂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能自己行動之后她更多的就是坐在電視機前看著一些紀錄片,并沒有往外面走,也可能是我沒看見,我回家前兩天她才能下地行走的。”
在張桂花的描述里,萬素琴就是一個孤獨的中年婦女,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任何她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