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顧西風不太想去查朗山的案子了,車速慢慢降了下來,最后停在路邊。
“還沒到呢?你怎么停了?”葉芝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停在這么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是什么意思,想上廁所?
顧西風把著方向盤沉默著。
葉芝華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這么在意,你這樣,我以后真的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顧西風靠回到座椅上:“我想了很多,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很多人的冤屈也許幾輩子都不會得到伸張,我們能做的事就是少讓這些事發生。”
“可是,每個人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就算你殺了很多人,你也一樣有繼續活下去擁有新生活的權利,就是這樣,他們哪怕不滿,哪怕怨恨,也沒辦法改變。”
有些話,顧西風沒有說出口,但葉芝華聽出來來,也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比其罪犯更幸運靠的是她身上的價值,如果不是她對非正科還有用,就算有顧西風這層關系在,她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公平只是相對的,只要自身的價值足夠大就不會隨便被處決判刑,危險的是,一旦沒了價值第一個犧牲品可能就是她。
“所以呢?”葉芝華問。
“所以我想告訴你,既然活著就要干干脆脆,沒有負擔的活著,那些不會發生或者已經過去的就不要再去承擔了。”顧西風看著葉芝華,不希望她作繭自縛把自己困在原地出不來。
“嗯,其實我只是今天突然有感而發,不是真的在糾結這件事,是你小題大做了。”葉芝華很無奈,早知道那么隨口的一句感慨既然引發了顧西風這么深沉的思考。
“真的?”顧西風不確定的問。
“真的。”葉芝華誠懇的點頭。
“好,那這件事我們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顧西風認真的看著她,這件事就算過了,永遠不會再被提出來。
“好。”
顧西風見她答應了,終于放心去朗山家看看他的情況了,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人都要找到。
很少能遇見這么有才華還不亂寫亂報的記者了,如果真的是遇害了就太可惜了。
他們到了朗山的老家,他這些年賺了點小錢,給家里布置的還不錯,至少一看他的父母就知道過得很好。
只是兒子的失蹤還是讓兩口子愁眉不展。
“叔叔,阿姨,我們是專門負責調查朗山這個案子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一下你們。”顧西風禮貌的看著朗山的父母。
“之前也有兩位警官來問過,該說的我們也說了,你們還要問什么?”朗山的父親不是很樂意他們的到來,報警一個星期了卻一點自己兒子的消息都沒有。
“我們就是想問問你一個星期前朗山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么奇怪的話,或者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顧西風直接問。
“沒有,阿山那孩子很乖,不管在外面吃了多大的虧受了多少委屈都是不會跟我們說的,真正的貫徹了出門報喜不報憂,我們對于他的真實情況一點都不了解,要說異常的地方也沒有見著。”
朗山的母親難過的說著,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兒子已經了無音訊一個星期了,這么長的時間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我們回吧,問不出什么的。”葉芝華看了看那兩口子輕聲跟顧西風說著。
朗山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工作帶回來過,家里一點他應該留下的痕跡都沒有,所以他不可能跟父母說起自己的工作或者其他。
顧西風點點頭:“今天打擾了,我們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們的。”
顧西風和葉芝華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下班了,今天可能又得加班了,還是先回科室里。
與此同時,另一邊不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