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打鳴已經好幾遍了,天剛蒙蒙發亮,大家都還在夢香之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凡一醒了,穿好衣服來到院子里。這時,雨已經停了,天空也不再陰沉,但是大霧彌漫,等太陽出來曬上一會,等霧散去,應該就能繼續上路了。
昨日的雨使得清晨的空氣更加清爽,老伯和老大娘已經在準備早飯,雖然暫時不能下地干活,但這個年歲的人不會睡懶覺。
李凡一趕緊上前和二老打招呼,又折身去給馬填了草料,看到老伯在劈材,趕忙上去搭手干活,卻被老伯攔住了。
老伯道:“沒事,年輕人,我這身體還算硬朗,這點力氣活不在話下,”但李凡一懂得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自己沒什么本事挽回這一家人的遭遇,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待吃過早飯,天氣已放晴朗,李凡一牽著馬準備和二老告別,卻又借口說忘了拿東西,實則是返回屋內,將早已準備好的部分銀兩放在了桌子上。
出門來,李凡一躬身抱拳道:“多謝二老盛情款待,凡一銘記在心,二老要多保重身體,咱們后會有期,”說完還去抱了抱老伯乖巧可愛的小孫女。
二老道:“小伙子,你也多保重,一路上注意安全,你從這一直往北走,馬快的話有半日,便能到達京城。”
老伯繼續道:“年輕人,此去可要有信心追尋自己的人生,遇事莫要慌張,大好前程等著你呢,”
李凡一點頭謝過,一聲“告辭”,說罷,翻身上馬,意氣風發,自投北而去。二老回到屋內,看到桌上的銀兩,知道是李凡一所留,忙從屋內追了出來,一人一馬早已沒了蹤影,二老望著無盡的路,默默揮手,默默祝福。
這邊李凡一一路向北走,怕天黑到不了京城,一路上也沒敢耽擱時間。如老伯所說,也就是半天工夫,便來到京城之外。
遠遠的望去,雄厚方正,巍然聳立的城墻給人一種牢固難犯的威嚴,城墻上是列隊整齊的士兵,士兵手握腰刀,堅定的眼神目視前方,城墻下邊是正在巡邏的校尉,城門上赫然兩個大字‘京城’,來來往往的人群在城門口接受著士兵的盤查。
李凡一翻身下馬,過了護城河,來到了城門口,通過士兵盤查,由北門而入。來不及左顧右盼京城的繁華,當務之急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走了沒多遠,便是一排排客棧,隨便找了一家,只見四個大字“清風客棧”,便走了進去。
“客觀里面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見有人進來,跑堂伙計趕忙喊到,此人正是趙勁,看他不過十歲年紀,生得是尖嘴猴腮,一雙笑瞇瞇的眼睛,人到是機靈又聰明,嘴甜會說話。可誰又甘心伺候人啊,無論來者是窮是富,尤其是進京趕考的書生,他都認真伺候著,想著有朝一日,能被賞識,這是他想著唯一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
李凡一打量了客棧一番,低聲道: “伙計,我住店,不需要上房,要是有便宜點的更好,但是馬可得給我喂好了。”
李凡一出門來本身帶的銀兩就不多,加上給老伯的,所以只能要最便宜的客房。
趙勁道:“爺,您請好吧,一定給您的馬用上好的草料,保準讓它吃的油光锃亮,蚊子在它身上都站立不住,”
趙勁說完嘿嘿一笑,又湊到李凡一耳邊低聲道:“爺,不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只不過按您的要求辦事,不瞞您說,西邊的偏房是普通房子一半的價錢,只不過,離馬棚近,而且得是兩個人住,這會,房間里已經有一位爺在里面了,您要是不嫌棄,我這就帶您過去,您意下如何?”
歷來,進京趕考的文人,大多都是窮苦出身,寒窗幾十載,就為了一朝成名,這也是他們能夠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來京住什么地方他們不會在乎,有個容身之處就行,最便宜的便好。
薛掌柜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