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小的官職吧,”
接著繼續道:“來吧,菜還熱乎呢,陪我喝兩盅如何?”張文博說著便過去搬凳子了。
李凡一道:“難得文博兄有雅興,那自然是好,我就不客氣了,”
只見書桌上擺著一碟花生米,還有嫩雞、釀鵝……,二人各自斟滿酒,喝的自然是盡興。
張文博道:“凡一老弟,今天看你功夫不錯嘛,不知師從何派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參加今科武舉吧!”
李凡一回話:“噢,文博兄聰慧過人,我自是來參加武舉,至于功夫嘛,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個階段,只是自幼跟隨師父在龍虎山,整日里苦讀兵書、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苦練攀巖走壁,與虎豹狼賽跑,與猿猴練劍,至于何門何派,我也不曾問起師父。”
張文博道:“那自是受過高人指點,不會有差錯,定會榜上有名,不在話下,”
李凡一端起酒盅道:“噢,借你吉言了,”
張文博看了看李凡一,放下手中的酒盅,若有所思道:“老弟,聽哥一句勸,以后做事別那么沖動,像今天那位什么劉三,肯定不是省油的燈,沒有撐腰沒有靠山,他不敢這么橫行霸道。別說在這京城之內,哪怕一個小小的縣令,想辦你都不費吹灰之力;權力這種無形的灰色空間,不是你我眾生能想象的,得罪不起!”
話閉,兩人相對無言,李凡一本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二人只顧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凡一岔開話題:“今天咱倆上街的時候,我看到藥鋪門口掛著一副對聯,‘但愿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讓我想起了來京城路上借住在一位老伯家的情形。”
李凡一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幾歲的小孩就沒有了娘,只因生了病,吃不起藥;不巧又遇上劉三這樣的惡霸,那位大嬸屬實可伶,師父只顧讓我下山來,哪曾想象,這世事比我認知的要艱難許多吶,”
張文博給李凡一斟了酒,道:“噢,賢弟這話言重了,人活于世,亦是艱難,誰不是在這汪洋之中使勁掙扎,你又何必這般傷神,”
李凡一道:“我自是不懂,以后還勞請文博兄多指教才是。但愿咱們的百姓安居樂業,洲土家園富強繁榮,”
張文博試探道:“凡一老弟啊,你當真不知道家國現在的情形?”
這樣一說,反倒勾起李凡一的興致,回話:“我一直在山中居住,兩耳不聞窗外事,哪里能知曉這其中的緣故,文博兄就別賣關子了,還請道來其中,”
李凡一說完,張文博起身走向門口,向院落內看了一番,又轉身關上門走回那張臨時酒桌上,生怕隔墻有耳,偷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
張文博落座道:“是啊,你說的情況確實是國家當前遇到的難題;不瞞你說,如今的天下,內有靖王擁兵自重,外有蘇國虎視眈眈,眼下我們這家園看似太平,實則內憂外患。這坊間也有很多傳言,說什么靖王勾結蘇國,助他一臂之力,謀權篡位,事成之后,靖王答應把幽、泰二州拱手相讓,算是對蘇國的答謝,”
張文博冷笑一聲繼續道:“我看未必,眾人皆知,靖王是位有野心的人,就算是有謀逆之心,也不會有求于鄰邦敵國,那樣是自尋死路。這些年來,家國表面上修生養民,實則屯糧練兵,說不定啊,這戰事一觸即發,”
李凡一聽完楞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道:“文博兄對我講這些,如一陣寒風刺骨,我當真不知道天下是這般情形,”
張文博早已醉意上心頭,自言自語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世人皆知,卻不一定警醒每個人,若能被國家所用,要為國為民分憂才是,”
二人不時喝著酒,就這樣繼續聊著天,越是盡興,挑燈徹夜長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