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道:“是的,大人,那天草民也在場,可以為李凡一作證,他剛才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言?!?
韓云鶴道:“噢,是嗎?拒本官所知,你倆可是一伙的,要是串通好了來騙本官,要本官如何相信呢?再者,有劉三臉上的傷為證,你們又作何解釋?”
聽韓云鶴這么一說,李凡一和張文博的內(nèi)心是忐忑不安啊,不知道那位張大人能不能前來相救,如若不能,那可遭了,看這情況,李凡一和張文博是百口莫辯了,韓云鶴根本不給他們講理的機會啊,非要給他們定罪,說不定還得忍受皮肉之苦,這可如何是好。
很明了,這韓云鶴打著官腔,兜著圈子在講話,案件是他審,罪也是他定,根本沒有堂下李凡一和張文博喊冤的機會;實則,當錢站起來說話的時候,所有真理就都去睡覺了,明擺著是要定罪與他二人。
韓云鶴繼續(xù)道:“我說你二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是不是非得嘗嘗這殺威棒的滋味,你倆才肯認罪啊,”
張文博心里著了慌,道:“回大人,小人確實冤枉啊,您說我們二人串供,所說不實,那您又怎可聽信劉三一面之詞,那天街上行人眾多,旁邊擺攤的都可以作證?!?
被這么一問,韓云鶴這官僚皮氣上來了道:“放肆,你是在懷疑本官的辦案能力嗎?不打不招是吧!”
說罷,韓云鶴從令箭筒里抽出一支,繼續(xù)厲聲道:“來人,”“在”,大堂的衙役齊聲答道,“罪犯李凡一、張文博,糊弄法度,不知悔改,擾亂朝堂,罰每人三十大板,”韓云鶴說完,把令箭砸在了地上。
命令一下,幾個衙役立馬沖了過來,把李凡一和張文博按到在地。二人一聽,內(nèi)心頓時慌了神,盼望的張大人何時能到,張文博剛才的感動也瞬間變?yōu)橐а缼Ш?,“?nèi)心說想著李凡一啊李凡一,老天爺怎么安排你這么一主來我身邊,那天明告知你別出風頭,別惹事,現(xiàn)在可到好,好事你留名,妞也是你來泡,我自幼清貧苦讀,如今來趕考,我的聰明才智和這身皮肉,今天全毀在你手里了,張文博啊張文博,你怎會落的如此下場”,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兩個人,這殺威棒一棒下去可就是皮開肉綻??!
正慌神工夫,大堂內(nèi)進來一位爺,看他面色紅潤,身穿錦緞,看這行頭打扮不像平民百姓。這位爺走到了師爺旁邊,附耳低聲幾句,也不知說了什么,只見師爺跑到韓云鶴身邊,附耳悄聲細語,韓云鶴眉頭一皺,又瞬間舒展開來,口中道:“且慢,至于本案證據(jù)還不足,還待本官細查,現(xiàn)在暫且休堂,改日在審,先把此二人收押?!?
“大人,大人,你可得為小民做主啊,定不能饒了他們吶,”見狀,劉三還在一臉懵圈嚷嚷著,同時伴隨著衙役們低沉而又有力的“退堂”之聲。
聽見劉三叫喚,韓云鶴是理都沒理便走向了后堂,剛才進來的那位爺也跟著走了進去;衙役放下手中的殺威棒,待二人起身,把他們押去了南邊的獄房。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來了救命之人。是的,看來張大人對他這位遠房侄子也算上心,得知消息,是被劉三帶走的,便知沒什么大事,只不過人家應天府府尹乃三品文官,自己只是四品,只好去找自己的同僚幫忙,剛才進來的那位爺便是被派來傳話的。
雖然免去了皮肉之苦,但也受了一番心理折磨。 李凡一道:“文博兄,對不起,我應該向你道歉,歉意那天不聽你勸,現(xiàn)如今把你連累了;同時也得感謝你,謝你和張大人,請受我一拜,”李凡一說完,向張文博深深鞠了一躬,張文博趕緊去扶李凡一,道:“賢弟這是哪里話,你我有緣相遇,既以兄弟相稱,我這做哥哥的沒能幫你什么大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再提了?!?
說完,二人都不再言語,正發(fā)愣之時,一位衙役從外面走了進來,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