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在屋內掌燈,拿起一本書,讀了起來,時間已經快到子時,還不見張文博回來,便倒頭睡去。
張文博一連幾日,住在叔父家里,每天翻看不曾讀過的書本,到也過得充實。李凡一每天卻很無聊,除了想念他的蘭玉姑娘,就是看看書,街上溜達。這日從街上回到客棧,看到自己房門開著,李凡一還以為是張文博回來了,邊進門邊道:“文博兄,你可算回來了,我……”話還沒說完,便堵了回去。
房間內確實有人,正在書桌旁翻看書籍,但不是張文博,“請問閣下找誰……”李凡一愣在原地發問。
“噢,我只是出來閑逛半日,逛著逛著便來到這客棧院內,看見這邊房門開著,書桌上這么多書讓在下好奇,便走了進來,還請見諒,”公子禮貌回到。
此人乃是當今圣上順天之子,名福安,二十出頭,人稱福爺,皇子中排行老四,被順天爺封為“壽王”。這位爺一年中也不管朝廷事務,平日里就是詩詞歌賦、花鳥魚蟲、吃喝玩樂,順天爺知道他這個兒子對權利不感興趣,便也隨了他性子不去約束。
福安只對玩感興趣,但肯定不是出入妓院、賭場的紈绔公子哥。自幼喜歡文學詩詞,待年齡大一點,開始結識文人墨客。福安知道每年進京趕考的舉子大部分都是窮苦之身,但都是勤奮好學之人,肚子里有真東西,趕考之時住得地方比較差,福安喜歡結交這樣的朋友,今日來到清風客棧,看李凡一這間屋子挨著馬棚,心生憐憫,便推門進來。
李凡一道:“噢,不必客氣,想必公子也是讀書之人,就是這兒環境差了點,讓公子見笑了,還望莫要嫌棄,隨便坐吧。”
李凡一看此人雍容華貴,全身散發祥瑞之氣,舉手投足間顯出一種高貴與優雅,便也不敢怠慢。細看福安,雙眉帶秀、目若秋水、唇若涂朱、面如桃花、又白又俊,長得那是帥啊;身穿一件銀白刺繡長袍,腰系玉帶,腳登朝靴,瘦長身材,整個人是氣度非凡,真乃人中龍鳳也。
“敢問兄臺打哪來呀!”福安坐在書桌前問到李凡一。
李凡一回恭維道:“噢,在下李凡一,從龍虎山而來,看公子儀表堂堂,乃非富即貴之人,來這破窗寒屋之地,忍受這馬棚氣味,實屬人間難得啊。”
福安聽完哈哈大笑道:“李凡一,好名字,
這龍虎山,在下曾在書中體會過其中之意境,那里山清水秀、閑靜幽雅,是個好去處;不過剛才的話兄臺過獎了,在下不才,自己只是愿意結交文人墨客,至于這環境,我只不過待這一會,你們可能要住上半月之久,可比我大氣多了。”
李凡一道:“這到無妨,凡一不過一介武夫,只識得舞槍弄棒,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便能知足,若能取得功名,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常言道,‘嘗過世間苦頭,方知人生甘甜,’那樣方能心系百姓,念家國平安。只不過凡一就算能考取功名,也不過是位武夫,這治國理政之事,在下就愚鈍了,”
福安聽完,心里很是高興,笑著道:“若天下黎民心念家國平安,為官一方能心系百姓,何愁國泰民安啊。習武者可將武功發揚光大,可授業其他人增強體質,變其面貌,可抵御外敵入侵,讓敵人聞風喪膽,國家沒有戰事,無需勞民傷財,百姓方能安居樂業,這何嘗不是安邦治國呢?”
是啊,大多數人一開始都是這么想的,可是人性復雜,弱點諸多,私心作怪,很難堅守下來,可謂“三年知府,十萬雪花銀”誰不眼紅。兩眼只能看到利益,神經被金錢沖昏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性和靈魂可言。
福安繼續道:“那兄臺是來參加武舉的,這么說,論功夫兄臺肯定有一定的造詣,改日若有機會,還請討教一二,”
李凡一道:“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是些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