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竹殘月,號角聲四起,營房之中的兵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搜尋衣服,緊急整理內務。
自打李凡一結識雷飛云,兩人聊的很是投機,交往甚好,床鋪也擠在一起。
雷飛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神神叨叨:“哎,老弟,聽我一句,雖說今天是良辰吉日,但昨晚我夜觀星象,又掐指一算,今天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說不準又有人要來整你,”
李凡一道:“你這老道,又在這故弄玄虛,引來我的好奇心,你倒是說,誰要來加害我?”
雷飛云道:“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要留個心眼好,聽我的,準沒錯,”
雷飛云為何有這般說辭,只因今天軍營有選拔賽。
選拔賽事出有二,一來,通過各項比拼,來檢驗單兵作戰能力,若個人某一項成績突出,以來分拔兵種。這二來,武舉剛結束不久,自有那些落選者來這軍營,機會再次來臨,若真有本事,給予提拔的機會。
眾將士集結與校場中,馬匹、兵器、弓箭早已準備妥當。
第一場比試射箭,士兵們領來弓箭。眾隊排列,待輪到李凡一時,拉弓搭箭,瞄準靶心,箭飛快飛向靶心,射箭落地,兵卒喊到“脫靶”,李凡一楞了半晌,不知為何?
接下來,比的是馬上刺殺,突出的兵卒,將被列到騎兵。
李凡一還在剛才的回想中,自然心不在焉,胯下的馬匹也沒那么聽話,兩場下來,李凡一沒一樣突出的。
難不成真如雷飛云所說?
沒錯,王飛上次本想作惡出氣,沒想到劉洲出手,反倒搞得自己一身污垢。
這次選拔賽,王飛幾人又動起了歪心思,李凡一拉弓搭箭射靶,已被動了手腳,李凡一面前的靶不是草制的,王飛幾人花銀子買通了兵卒,給換了個鐵的。
接下來是摔跤比拼了,呵呵,不出所料,兵卒把李凡一和王飛安排在一起。
王飛看著對面的李凡一道:“怎么著,現在和爺爺我認個錯還來得及!”
李凡一現在才明白過來,肯定又是這家伙搗的鬼,積壓著心中的怒氣道:“你個不長眼的家伙,嘴里又不干不凈,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待會非得撕爛你嘴,再打的你滿地找牙,這次非讓你長記性不可,”
王飛道:“好啊,你有種,從小到大只有爺欺負別人的份,還沒遇過你這么個不懂事的,今天,讓你嘗嘗爺的手段,”
李凡一道:“好,一會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這摔跤比拼,本是一對一,可到了李凡一和王飛時,王飛那兩個兄弟也站了過來,成了三對一,嘿,王飛是使了多少銀子。
只見三人漏出壞笑,朝著李凡一便撲了上去,一旁的兵卒自當什么都沒瞧見。
三人死死抱著李凡一,有人推他,有人踢他腿,準備將他放倒在地,王飛嚷嚷著,“哥幾個使勁啊,只管打便是,出了問題我都擔著,”這時,李凡一積壓已久的怒氣來到心頭。
李凡一穩扎馬步,氣沉丹田,功運臂膀,輕輕往出一甩,只見王飛三人已是數尺開外,“哎呀”倒地,他們自然是不死心。
幾人起身向前,只見王飛抄起拳頭,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李凡一向右一閃,順勢飛起一腳,正中王飛腦門,只見王飛仰面朝天重摔在地,好嘛,你喚作王飛,這次可是飛起來了。
還多虧李凡一心中有數,腳下留情,不然,王飛這腦殼子可就碎了。那倆家伙眼看是這情況,再不敢上前一步。
獨留王飛在地上“呀呀”直叫喚,一時間,王飛的哀嚎聲吸引來眾人圍觀。
“都讓開,都讓開,”幾對校尉官上前喝道,中間簇擁著一位千總大人。
千總名喚韓彪,也算一員猛將。韓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