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當即決定與陳寒羽一起進了手術(shù)室,但心中依然打鼓,一向?qū)ψ约横t(yī)術(shù)自傲的她,突然沒了信心。
“準備好了嗎?”陳寒羽看著正在準備手術(shù)器械的云嵐,柔聲問道。
“好了,但是開顱,我”云嵐遲疑道。
“不用那么麻煩!”陳寒羽微微一笑,隨即從盤子中抓起手術(shù)刀,而后走到孫天成身前,刀刃輕輕在他的額頭上一劃,一道血痕瞬間出現(xiàn),隨即輕輕用手指一壓,傷口便裂開。
云嵐驚駭?shù)卣f不出話,急忙上前檢查清理,但是看到顱內(nèi)的情況,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倒不是因為孫天成的病情,而是陳寒羽的針灸手段,全然遏制住了病情的進一步惡化。
“你先忙,我去溜達溜達,回頭來拔針。”陳寒羽微笑開口,開門離開手術(shù)室,隨即就看到一群醫(yī)生火急火燎地沖了進去。
陳寒羽摸了摸光頭,他可不想太過惹人注意,下山前,師父千叮萬囑,不可引人注目,更不能隨意使用道法。
陳寒羽走到樓梯間,隨即就看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樓梯上,左手夾著煙,右手捂臉,雙目炙紅,不時傳出哽咽之聲。
“老爺子,怎么了?”陳寒羽看到他眼中的無奈和痛苦,驟然想到了云海樓,于是坐到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替他梳理氣息,柔聲詢問。
老人掃了陳寒羽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俊朗的年輕人。
“肺癌晚期,沒救了。”老人痛苦道,隨即又重重抽了一口煙。
陳寒羽這時才注意到,他抽的是九五,瞬間明白,老人的身份不一般。
“您身體不是挺好嗎?”陳寒羽一臉疑惑開口。
“我老伴,唉,她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我打拼,為我生兒育女,沒享過福,到老了,又得了這么個病,命苦啊!”老人說著,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能看看嗎?不瞞您說,我是神醫(yī)!”陳寒羽半開玩笑道。
“你?小伙子,別拿我尋開心了,國外的專家都會診過了,沒用的。”老人擺擺手,有些不悅道。
“萬一有奇跡出現(xiàn)呢?”陳寒羽一臉的和煦,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老人再次凝重看了一眼陳寒羽,他一生閱人無數(shù),但此刻,他卻看不透眼前的青年,他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zhì),讓他早已心如死灰的心內(nèi),燃起了星星之火。
“也罷,你聽我牢騷,我請你喝杯茶!”老人掐掉煙,緩緩起身,轉(zhuǎn)身向著樓上走去。
陳寒羽笑笑,跟了上去,而后就看到病房外站著的兩排保鏢,臉色微微變化,看來老人,可不止是富那么簡單!
跟老人進了病房,而后就看到一個老婦戴著氧氣罩,身體僵直,呼吸十分微弱,顯然已經(jīng)在彌留之際。
陳寒羽上前,拿住了她的手腕,隨即號脈,脈象極其微弱,而后伸手翻開她的眼皮,已然沒了神采。
“學(xué)過中醫(yī)?”老人并不生氣,反而對他嫻熟的手法十分好奇。
“學(xué)過十年。”陳寒羽笑笑,從褲袋里摸出銀盒,而后拿出銀針,隨即猛然便扎在了老婦的人中上。
“你干什么?”老人瞬間大怒,但隨后老婦的雙目就瞬間睜開。
陳寒羽見狀,左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脖頸,輕輕一推,右手則是重重落在她的腹部。
“住手!”老人哪里能任由陳寒羽折騰自己的愛人,當即要動手阻攔。
“咳!”老婦瞬間彈起,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老人的臉上,而后劇烈的喘息起來。
“醒,醒了?”老人雙目瞪圓,顫聲開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她可是昏迷了近一個月了,所有的現(xiàn)代醫(yī)療手段,都沒能將其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