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聽出了主子的話中之意,知道主子這是不想計較,要給范吉射大人面子。于是她給了御車夫一個眼神。
御車夫接到了指示后,卷握著鞭子對辰廣道“既然是無意為之,那就算了,你趕快把馬車移走,莫要擋了夫人的路。”
辰廣拱手稱謝,很快的將馬車移到邊上。
待馬車抵達門前,自有小奴兒主動跪趴下,充當人凳。羅盈先下了車,伸出手扶著范妙姝從車里下來。
范妙姝下車后,看了一眼后面絲毫沒動靜的馬車,皺了皺眉。她沉下聲音喊了一聲“筠兒。”
這時,車簾動了動,少女冷著臉掀開了簾子。
“還不下車。”范妙姝道。
母女二人對視了一小會兒,而后明筠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辰廣慘白著唇,站在不遠處的馬車旁。當他看到了少女之后,不禁的激動起來,他握著拳頭的手有些顫抖。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無聲,卻帶著渴望。然而,自始至終,直到人消失在視野之中,少女也沒有回頭看過來一眼,高貴而不可及。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南棟開始忙霍霍的著手準備范銘的行囊。這是范銘第一次隨軍出行,必須要好好準備。各種情形都要仔細考慮到,絕不能讓主子想用時拿不出手。南棟凝神思索,想到什么就寫下來,寫了就立即著人去辦。好在院里的人都被他調教得當,雖忙秩序卻不亂,有條不紊的。
范銘對南棟那是十二分的滿意,有他在,自己什么也不用操心,或許可以想一想到時候穿哪件鎧甲比較好。
腦內上演著一幕幕沙場英雄的戲碼,范銘拄著肘子傻傻的笑,正想的開心,突然從窗外飛來一物砸中了他的腦袋,有點兒濕,有點兒扎。
他低頭一看,是一朵含露帶刺兒的月季花,朱紅色的,開的艷極。
誰敢拿花來砸他!活的膩歪了么!
范銘朝外吼了一聲“是誰!”
窗外傳來笑聲“你猜。”
“阿筠!”
范銘聞聲后,立馬眉開眼笑,歡欣的從窗戶里探出大半個身子,左瞅瞅右看看卻沒見著人。
肩頭被敲了一下。
“在這兒吶。”
范銘笑著轉身,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
春日的暖陽下,眼前的少女朱衣明媚、皎皎仿如皓月。那雙盈盈如遠山秀水的眉眼正望著他。
范銘的心沒由來的狠狠跳動了一下。
少女朝他淺淺的笑了一下。
他的心跟著那個笑的弧度,再次跳了起來。
撲通撲通撲通。
這片刻的失神,讓范銘慌亂了起來,一下子竟然不知如何開口。他該說些什么比較好?
撲通,撲通。
春風習習,香暖熏人醉。
范銘帶著明筠逛一逛新建的花園子。一路走,一路聊。
明筠背著手,指尖兒上甩著一個流蘇玉穗兒,仰著臉沐著春光,慢悠而閑散的邁著步子,道“聽母親的意思,我們大概會在府里住上幾日。”她看向范銘,笑了笑,“到時候好好送送你。”
范銘咧著嘴直笑,“那你可不能空著手送我。”
明筠揚起眉道“這天底下,哪有人當面索要贈禮的?再說了,你可什么都不缺。”
范銘拔高嗓門兒“缺,怎么不缺。”
明筠問“那你且說來聽聽,你缺什么?”
范銘道“珍寶易得,心意難求。你要是誠心送我,就算是根兒草我也稀罕,但倘若不誠心,就是送我一箱金子我也不會動心的。”
明筠頓了頓,彎下腰在地上拔了一根草,伸到范銘眼皮子底下,道“喏,給你,心很誠的。”
范銘失笑道“你這不誠心,太敷衍,我不要。”
明筠將草隨意的扔到范銘的胸口處,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