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也甘愿。”
子稷復問勒都“那,你怎么知道她
們還活著?”
勒都僵了一下,他明顯不愿意面對這個問題,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痛苦。他兩只手撐著憑幾挺直了腰背,指尖兒用力扣劃在案面上收緊成拳,聲音不大,但在寂夜中聽著卻有些刺心。他用篤定而恐慌的語氣喃道“不會的。”
子稷問“倘若呢?”
勒都喘息了片刻,突然拔高聲音,低吼了起來“沒有倘若,不會的!她們不會的!她們一定在等著我去救她們。”
子稷亦撐案而起,與他對視,嗓音依舊沉沉“救人?你怎么救?以你個人之力,你誰也救不了,去了只能是送死。”
勒都道“我已下定決心,送死也無畏。一條賤命何足惜,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救她們的路上。”
子稷定定看著勒都,而后笑了出來“既決心如此,我也不再多言。”他在勒都的大臂上沉穩穩的拍了兩下,摁著他的肩示意他坐回去“勒都大哥,你坐。”待兩人重先坐定,子稷斂顏正色道“勒都大哥,這些時日,也并未瞞你,你亦知晉國正是我的母國。鮮虞與晉常年交戰,你我之間橫著國仇,但畢竟相識一場 我實不忍大哥你獨行赴險,或許我可遣一人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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