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在秀巧頭上敲了一下,“去,晚上去買點肉回來,燉個紅酥肉犒勞一下?!?
秀巧見勸不了蘇嬌,只能乖乖地出去買肉。
“女子做大夫怎么了?女子做的可不比男子差呢?!?
蘇嬌翹著二郎腿,往嘴里丟入一?;ㄉ?,愜意地嚼著,這只是開始,等往后她有了名聲,排隊來求她行醫都是有可能的。
……
里正的媳婦總是往蘇家跑,浣溪村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里正的咳疾也并沒有瞞得那么死。
這一次,浣溪村的人都沒有再草率地下定論,畢竟連里正都愿意找蘇嬌瞧病,并且好像還瞧好了。
蘇嬌丫頭的醫術,難道比鎮子里的還要好?
“不可能!我跟你們說,那個死丫頭就是在裝神弄鬼!她才多大一點兒?口氣倒是不小,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給我家老頭子瞧病?。俊?
老田嬸聽到蘇嬌的名字就生氣,手里捶打衣服的木棒敲得梆梆作響。
她旁邊的大嬸笑起來,“那不是因為你不肯給她診金嘛,我聽里正媳婦說,他們可是正經給了銀子的。”
“我呸!里正媳婦是傻了才會給她銀子,病急亂投醫,怪不得那死丫頭會那么囂張。”
老田嬸嘴里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總之就一個意思,蘇嬌的所謂醫術那都是騙人的,誰相信誰是傻子。
“老田嬸!你快家去看看吧,你家老田頭快不行了!”
遠處跑來一個人高聲呼喊,老田嬸手里的木棒咣當一下掉落下來,砸進了河里……
……
老田頭家里,傳出老田嬸撕心裂肺地哭嚎聲,她死死地扯住一個老大夫,“你不是說我老頭子不會有事嗎!你不是收了診金了嗎!你還我老頭子,你這個騙子!”
老大夫皺著眉,讓身邊的藥童將她給拉開,他抖了抖被拽皺的衣袖,沉著聲音,“這種病癥老夫之前就與你說過,能不能救回來得靠命,是他命不好?!?
“你胡說!村里也有人跟我家老頭子一樣暈倒過,為何他就能救得回來!”
“這怎能相提并論?你莫要蠻不講理?!?
“我不管!你還我老頭子!你這個庸醫,庸醫殺人啦!”
老田嬸不管不顧地發泄著她的悲傷,那大夫請的還是清河鎮上的老大夫,怎能容忍她如此污蔑自己?
于是很快,里正又被找了來。
“里正啊,你這次可要為老婆子我做主,我家老頭子被這個人害死啦!我要報官,把他抓起來!”
老田嬸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那位老大夫臉色鐵青,怒喝道,“荒謬!山野婦人胡攪蠻纏,此等病癥本就兇險,救不回來乃是正常,你以為大夫是神仙嗎?”
他怒氣沖沖地看向里正,看清楚之后卻是一愣,“我好像見過你?!?
里正朝著他拱了拱手,“老夫此前去清河鎮瞧病,是您給開的方子。”
“我記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兒,你的咳疾已病入膏肓,我還讓你……”
那大夫說著忽然一愣,皺起了眉細細地看著里正,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你把手伸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