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然的眼里如同嫩藕一般晃眼。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蘇嬌禮貌地詢問,蕭離然將眼睛從她的手臂上離開,難得地怔忪了一下,“什么?”
蘇嬌體諒病人失血過多腦子運轉遲鈍,又微笑著重復了一遍“我是問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
蕭離然覺得她是認真的,“你確定,你要幫我脫衣服?”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脫衣服我怎么給你診斷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
蘇嬌亂說一通,雖然這是正常流程,可脫這樣一個帥哥的衣服,她莫名有些小激動呢。
蕭離然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想法,他扭捏?他是男的有什么好扭捏的?
“那就勞煩姑娘了,我還真有些不太方便。”
蕭離然覺得她會不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自己話音剛落,蘇嬌當真開始動起手來。
給帥哥寬衣解帶的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蘇嬌動作輕柔,身為醫護人員她要有職業素養,不過當她將蕭離然的衣帶解開,露出他半片胸膛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口水險些滴下來。
真是個大帥哥啊!
原諒她詞匯的貧乏,除了帥,她腦子里就只剩下眼前形狀優美的肌肉。
不是那種鼓鼓脹脹的線條,而是肉眼能看得出里面充滿了力量,結實流暢,惹人遐想。
蘇嬌趕緊掩人耳目地吞了吞喉嚨,免得失態,將衣服拉到下面,她的眼神陡然一厲。
傷口的形狀是利器所傷,切口不大,卻很深,她立刻刷刷刷地將周圍的衣服撕開,將旁邊的血污擦干凈,開始清創。
“忍著點,會有點疼。”
蘇嬌例行公事的囑咐了一句,頭已經埋下去,仔細地開始工作起來。
蕭離然嘴角弧度上揚,這點疼他還不放在眼里,不過這個女子當真是他見過最為特別的一個,連撕衣服的動作都那么充滿了獨特的氣質。
她看自己的目光里沒有仰慕,只有欣賞,看到傷口沒有恐懼,只有嚴肅。
他很少在一個女子的眼睛里看到這般令人震動的專注,那雙眼睛仿佛最上乘的寶石,閃爍著珍貴的熠熠光澤。
蕭離然忽然很想碰觸一下她的頭發,那一定是他想象中那樣柔軟涼滑。
蘇嬌給他下了幾針止血的穴位,囑咐他別亂動,她則去外面的小廚房里倒了些溫水來,清理傷口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倒是挺讓她佩服。
時間在小屋子里一點點流逝,蘇嬌額上出了一層細汗,蕭離然瞧見桌上放了一方她的帕子,便不由自主地拿起來,輕輕給她擦汗。
蘇嬌太過專注以至于壓根沒有察覺,蕭離然覺得還挺有趣兒,擦完了汗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是順手將帕子塞到了沒脫下的衣袖里。
終于,蘇嬌抬起了頭,腰酸的她幾乎站不穩,身子晃了晃就想往前倒。
蕭離然抬起手臂穩穩地托住她,蘇嬌的手不小心按在了他光裸的胸口肌肉上。
很、很有彈性啊……
蘇嬌心里閃過一絲念頭,趕緊收回手,正了正色,“我這里只能做簡單的處理,上了一些藥,但是你最好還是趕緊找地方好好地養傷。”
蕭離然像是才回神,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胸口方才被按住的地方,到這會兒還麻酥酥的,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又陌生,又覺得意猶未盡。
蘇嬌看他半天沒動作,歪了歪腦袋,“你這衣服可還能穿得上?”
她歉意地看著被自己撕掉的地方,“不然我給你去拿一套衣服換上?”
蕭離然猛地抬頭,眼里的光芒嚇了蘇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