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微笑著給朱瑞樟理了理衣服,“娘這個歲數(shù),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蘇嬌丫頭很難得,通透聰慧,性子干凈,她是個明白人,這樣的姑娘如今不多見,你可以與她結(jié)交。”
“娘,你不是不讓我與姑娘家多結(jié)交的嗎?你這次不怕她會對我糾纏不休?”
朱夫人翻了個白眼,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人家可看不上你。”
朱瑞樟呆若木雞,娘、娘也不能這么打擊他吧?他哪兒不好了?
……
朱夫人給蘇嬌準(zhǔn)備的院子叫沁香園,一走進(jìn)去就能聞到芬芳的香氣,令人心情愉悅。
秀巧目不暇接地看著院子里各種爭奇斗艷的花兒,“姑娘,這里真好看。”
“確實(shí)很好看。”
蘇嬌看了看周圍,院子采光、通風(fēng)都是上乘,陽光明媚,姹紫嫣紅,品相這么好的院子,朱夫人太客氣了。
院子里早有侍女在候著,見到蘇嬌一個個客氣得不得了,領(lǐng)她過來的那個侍女還是原來的那個,不過對蘇嬌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了個樣。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盡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一定盡量滿足姑娘的要求。”
她笑盈盈地說完,恭恭敬敬地給蘇嬌行了禮,才慢慢地退出去。
秀巧看到她離開,才悄悄地問,“姑娘,方才那個姑娘是不是有個同胞姐妹?”
蘇嬌覺得秀巧簡直可愛,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是啊,你才發(fā)現(xiàn)嗎?”
秀巧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剛剛離開的姑娘好相處多了,也笑瞇瞇的,秀巧還以為您沒發(fā)現(xiàn)呢。”
蘇嬌在秀巧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軟乎乎的,手感極佳,任她一驚一乍地發(fā)表自己的言論。
侍女的態(tài)度,大概率代表了朱夫人的態(tài)度,一開始朱夫人大概將她當(dāng)成心懷不軌刻意接近朱瑞樟的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的,不過這會兒,她應(yīng)該沒有這個顧慮了。
蘇嬌和秀巧進(jìn)屋收拾東西,這屋子比起妙仁堂的廂房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精致貴氣的家什,精巧貴重的物件兒,柔軟的床榻上垂下淡淡水紅色的紗簾,微風(fēng)拂過飄飄若仙。
沒見過大世面的秀巧又一次看呆,蘇嬌則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這才是床啊……”
她發(fā)出滿足的嘆息,這才是過日子,才是享受!
這就是她的目標(biāo),是她奮斗的方向,她一定要過上這種奢侈消遣的日子!
“姑娘,朱公子來了。”
秀巧從窗戶里看到了朱瑞樟的身影,蘇嬌在柔軟的床上流連地翻滾了好幾下,才戀戀不舍地爬起來。
稍稍整理了儀容,蘇嬌去了外廳里,朱瑞樟剛好進(jìn)門。
他瞧見了桌上才泡好的茶,自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嚯,我娘可真舍得,君山銀針,我這個兒子都沒這個待遇。”
“你喜歡的話拿回去,我對這些沒那么講究。”
朱瑞樟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那我可不敢,給我娘知道的話,她能撕了我,我就沒見過她對哪個姑娘家這么看重。”
“你帶回來過很多姑娘?”
“真沒有,你是第一個,其他的……那都是她們自己找上門的。”
朱瑞樟很納悶,“我也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磿疫^來。”
蘇嬌無語,也不怪朱夫人會擔(dān)憂他。
“朱公子若是不嫌棄,直接叫我名字吧,蘇姑娘蘇姑娘的,聽著有些別扭。”
蘇嬌說著忽然將朱瑞樟的脖子往旁邊扭了扭,朱瑞樟疼得嘶了一聲,“蘇嬌你輕點(diǎn)。”
蘇嬌放開手,“我要給你艾灸,你看哪里方便?”
朱瑞樟想了想娘跟他說的話,讓他不要總往蘇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