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抿了抿嘴唇,撩起袖子,將手腕露了出來。
蘇嬌心里松了口氣,她還挺擔心朱夫人拒絕的,大戶人家一般都有用慣的大夫,自己一個黃毛丫頭,不知根不知底地冒出來要問診,會相信的人并不多。
也就朱瑞樟那個傻白甜自己一忽悠他就敢給自己扎針,勇氣可嘉。
蘇嬌的手指輕輕搭在朱夫人的手腕上,靜心地切了一會兒脈,又查看了朱夫人的舌苔,才收回手。
“夫人,您脈沉細,有結代,舌苔暗沉,乃心失所養而悸,心脈瘀阻,心絡攣急則心痛時作,血瘀氣滯,胸陽被遏而胸悶,氣機被郁,則氣短乏力,肺氣難以宣降而咳痰,乃瘀血阻滯之象。”
朱夫人嘆了口氣,“姑娘說得與之前的大夫說得一般無二,我聽了都熟悉,只是那些調養的藥方時而有效時而無效,我都懶得再吃,左右也沒什么影響。”
“夫人此言差矣,若是尋常心悸我又如何能只觀氣色便確定了您的病癥?尋常心悸確實有些不太嚴重,喝藥或是自我調理能慢慢緩解,可若是一旦嚴重起來,便會造成心臟疾病,甚至猝死。”
“這么嚴重嗎?我以為不過是偶爾心慌,晚上睡不著……”
朱夫人臉上浮現出凝重,她一直以為這是小事兒,因此那些藥有沒有效用她也并不在意,可原來還會如此危險?
“夫人切莫小看這些小毛小病,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你如今應是時常心虛、胸悶,甚至無力,難以入眠,或是過早地醒來吧?”
“正是,我以為……只是我年歲到了,才會如此……”
“夫人如今正是如花的年歲,哪里應該如此?只不過這癥狀若是任其發展,長此以往,只怕……朱公子如今還未娶妻生子,您千萬得保重身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