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老大家的和瑞文叫過來。”
朱老夫人吩咐,何仙鈴和朱啟月心里一喜,又聽老夫人說,“還有那個義女,我也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多時,朱大夫人和蘇嬌便到了,另外朱瑞文和朱瑞樟也都過來了。
朱瑞樟主要是看熱鬧,朱瑞文的臉色更加冷肅,被這種破事兒打擾兩次,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二房的子嗣雖多,朱老夫人最看重的,還是大房的這兩個兒子,尤其是朱瑞文,小小年紀已經將朱家的生意抗在了肩上。
可以說朱家的將來,就指望朱瑞文了,因此朱老夫人瞧見他的表情,心里微微嘆氣。
“今兒也沒什么事兒,只啟月這丫頭說在大房受了欺負,說到了我面前來,我才不得不問問清楚。”
何仙鈴微微驚訝,她以為老夫人會直截了當地讓大房答應她們的要求才是,這還有什么好問的?
“啟月說,她想要幾罐香膏,你們不給,可有此事。”
朱大夫人正在想著該如何開口,朱瑞文已經站了出來,“是有這事兒,是我不給的。”
何仙鈴知道老夫人面對孫子和孫女心里會如何傾斜,忙不迭地說,“瑞文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啟月妹妹又沒有要什么別的,只是一些胭脂水粉,哪家兄長不給自家妹妹買這些?”
她嘆了口氣,“咱們也不指望你主動送,都知道你生意忙,可你啟月妹妹都開了口,你卻拒絕了,這像什么樣子?”
朱瑞文面不改色,“事關鋪子生意,有什么問題嗎?”
“什么生意?什么生意讓你對自己妹妹那么冷酷無情?”
“跟你說,你懂嗎?”
朱瑞文對二房是一丁點兒好感都沒有,之前非要插手生意上的事,死纏爛打要分一些過去,結果分出去的所有生意,有去無回!
他還要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那陣子焦頭爛額的感覺,讓朱瑞文想心平氣和地相處都難。
何仙鈴被朱瑞文懟得一口氣噎在喉嚨里,想要破口大罵卻礙于老夫人一個字都罵不出口。
還是大夫人看不下去,輕聲說,“瑞文,有什么事好好說,老夫人會理解的。”
她也沒有幫何仙鈴解圍,朱瑞文收斂了戾氣,“祖母,這香膏方子跟原先的很不一樣,前期想用物以稀為貴來讓更多的人知道香膏的存在,這種時候除了鋪子里賣的,多一瓶出去都不合適。”
朱瑞樟也湊過來,嬉皮笑臉地說,“是啊,祖母可知道如今這香膏給朱家帶來了多少收益?”
他笑嘻嘻地報出一個數,老夫人的眼睛微微睜大,“真的能有這么好的收益?”
“那可不,都是蘇嬌妹妹的功勞,若是她當初將方子賣去了別家,朱家的胭脂鋪子可就要關門了。”
老夫人的目光挪到始終沒有說過話的蘇嬌身上,這么個光彩照人的小丫頭,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怪不得老大家的要認她做義女,還是個財神娃娃。
“既然這樣……”
“老夫人,您就信了?您就信幾罐香膏就能對生意有什么影響?您從前也是商人之女出身,您覺得這可能嗎?”
何仙鈴簡直要罵人,“什么物以稀為貴,那都是哄別人的幌子,幾罐香膏對胭脂鋪子來說完可以忽略,怎么就能影響生意?若這如此,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二夫人這是在質疑我做生意的方法?”
朱瑞文冷冷地說,“今日為了你們這事兒,我已經耽擱了多少事情,有多少賬本等著我去看,卻要在這事兒上浪費時間?若是你們不滿意我管家里的生意,盡可以讓祖母分了生意,各不相干。”
“瑞文!”
朱老夫人跺了跺手邊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