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宏回去了之后,立刻將黃詩齡給找了過來,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廢物!我讓你跟蘇嬌交好,你是怎么做的?”
黃詩齡莫名其妙,提起這事兒來她還覺得委屈。
“父親讓我與她交好,我已經給她下了帖子,可她并不領情,女兒能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她拒絕了你就算了?啊?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平日里也好意思在外面結交友人?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父親,蘇嬌不過一個醫女,就算寧大人之前可憐她,將她視為妹妹,可這會兒寧大人已經不在清河鎮,又何必再抬舉她?”
黃詩齡打從心底里不想跟蘇嬌有任何瓜葛,覺得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何總讓自己去接近。
一個下賤的醫女,有什么資格讓自己接近?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寧大人是不在清河鎮了,可蘇嬌那里卻有別的人找她瞧病,且仍舊來頭不小,讓你與她結交,那是為了我們黃家著想,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黃志宏氣得提高了聲音,嚇得黃詩齡打了個哆嗦。
“那丫頭,我瞧著就是個有本事的,將寧大人籠絡得嚴嚴實實不說,居然又跟別的貴人攀上關系……”
黃志宏在屋子里焦躁地走來走去,“不行,這次的事兒我得親自看著,必須要給她一個滿意交代才成。”
黃志宏坐不住地又要出去,扭頭瞪了黃詩齡一眼,“我說的事情,你最好給我辦妥了,否則的話……”
他的女兒可不止黃詩齡一個。
黃志宏匆匆離開,黃詩齡一下子腿軟癱坐在椅子上,從小到大她在黃家的女兒中都是出挑的,爹爹提起她只有夸贊,何曾被如此氣急敗壞地責備過?
都是那個蘇嬌,都是她!
一個下賤的醫女,上躥下跳不得安寧!仗著一張狐媚子臉,她還要不要臉皮!
黃詩齡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劇烈,然而痛恨過后,又頹然地塌下肩膀。
再厭惡蘇嬌,她也無法違背父親的命令,一想到要討好蘇嬌,黃詩齡心里就跟吃了蚊蟲一般,卻不得不做。
……
黃志宏做事還是很有些效率,主要是根本連問都不用問,那個無賴頭子便主動地將原路給招了出來。
原路被從妙仁堂里帶走的時候,整張臉上俱是驚恐。
“為何抓我?我什么都沒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還有病人要問診啊官爺!”
他痛心疾首的呼聲,惹了妙仁堂里不少病人都為他鳴不平,紛紛想要為原大夫洗刷冤屈,一路跟去了府衙。
然而原路在看到被人抬上來的無賴頭子時,心里陡然漏跳了一拍。
怎么會……
他是打聽清楚了的,這些無賴在清河鎮已經成了不小的勢力,官府都壓根兒不管,他是問明白了才暗中請的人,怎么會出現在衙門里?
無賴頭子被簡單診治了一番,心里早已怨恨上了原路,要不是他說什么,朱家已經落敗,便是自己去殺了人放了火都不會有人追究,他又怎么會無防備地找上門去?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讓我去找朱家的麻煩!”
無賴頭子一見到原路便紅著眼睛指認,聲音因為疼而變了調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啃下原路身上的肉才好。
原路強作鎮定,“大人,老夫并不認識這個人。”
“你放屁!大人,你別聽他的,小人、小人有證據!”
無賴頭子在原路驚恐的注視下惡意滿滿地笑出來,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他早有防備。
“大人,原路在讓小的為他做事之后,就私底下去查了,他在妙仁堂的地位忽然上升,是因為幾張醫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