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從內間出來,秀巧趕緊拿了干凈的帕子給她擦手。
“姑娘,您沒事兒吧?其實讓玄山玄水打一頓就好了,何必您親自動手?”
蘇嬌讓她慢慢地擦拭,“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平日也沒機會練針法,因為太疼,送上門的為什么不用?”
她讓玄山玄水也別攔著,放了趙家的隨從進去。
“趕緊將人抬走吧,留我這兒也占地方。”
那些隨從瞧見趙鵬凄慘的樣子心口發冷,回去還不知道他們會被怎么樣呢!
“你給我等著,趙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好,等著等著。”
蘇嬌揮了揮手,“說得好像是我惹是生非了一樣,你們趙家那么霸道?只準你們找別人麻煩,就不準別人還手的?嘖嘖嘖,真是奴才和主子一個德行。”
她毫不收斂地嘲諷,就得理不饒人了怎么著吧。
趙家隨從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先將人抬回去,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別真出了事兒。
等人走了,秀巧才有些擔心,“姑娘,這些人瞧著好像有些來頭。”
“那又怎么樣,有些來頭就可以在外面調戲良家婦女?這幸好是我,換了別人呢?之前指不定害過多少小姑娘。”
蘇嬌最看不順眼這種事,活該落到她手里!
……
這個趙家,是真的有些來頭,趙鵬并非青州本地人,而是跟著舅舅來青州散散心,結果聽見了蘇嬌的傳言。
傳言里別的他都沒聽進去,就聽著蘇嬌長得漂亮了,且好幾個版本都是如此。
趙鵬才心里癢兮兮的,想要來親眼看看這個讓白家交口稱贊的公子心心念念的小醫女究竟有多好看。
鄭光明知道自己外甥的脾性,他出去的時候也沒攔著,反正是個醫女,趙鵬想去就去吧。
結果他人是豎著出去的,卻橫著被抬了回來。
“這是怎么了?”
鄭光明頭都疼了,趙鵬可是他姐姐的命根子,跟著自己出來一趟若是出了問題……他可不敢想!
跟出去的隨從將事情這么一說,鄭光明卻沒有跳腳,“那個女子如此肆無忌憚?”
“可不是,我們請了大夫回來,趕緊先讓大夫給少爺看一看,千萬不能出事啊!”
“啊?哦,好,先去看看。”
鄭光明有點心不在焉地跟過去,那位大夫給趙鵬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然后皺起了眉。
“公子的身子沒什么問題,就是虛了點,老夫……開些方子給他調理一下?”
“你會不會看病?我家少爺都厥過去了,你說他沒什么事?”
“……不是說虛了點嘛,身子有虧損,厥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你……”
“行了,大夫你開藥吧。”
趙鵬確實也沒大事兒,就是被嚇到,又因為太疼了,所以才暈了過去。
趙鵬的隨從護主心切,“老爺,我帶人去將那個一線堂給拆了!”
“你等等,我聽說……上一次官府就沒有偏頗白家,你幫我給官大人下個拜貼,再給我多準備些打點的銀兩。”
鄭光明為人謹慎,聽說蘇嬌毫無顧忌,心里忍不住起了疑慮,還是先打聽清楚地好。
趙鵬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才轉醒,醒了之后一時半會兒見不得尖的或者閃著寒光的東西。
“那個臭丫頭!等小爺好了,非要將她的骨頭一根一根地拆下來!”
趙鵬躺在床上發狠,隨從只得勸著,鄭光明說了,在他回來之前要看牢了趙鵬,千萬別讓他再去一線堂。
隨從覺得……就是不看也沒事兒,少爺也就是嘴上說說,叫囂了半天連床都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