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文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蘇嬌打消再開醫(yī)館行醫(yī)。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回不來了!
就因為她開了醫(yī)館,聲名在外,那些人才會盯上她不是嗎?只要她放棄了醫(yī)館,就不會再發(fā)生同樣事。
只要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好!
蘇嬌垂下頭,露出一絲淺笑。
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她的錯嗎?她開醫(yī)館,行醫(yī)救人,做錯了嗎?
“瑞文哥哥,可我只想開醫(yī)館,怎么辦呢?”
蘇嬌抬頭,嘴角噙笑,“我只想開個醫(yī)館,也想出名,讓人贊頌我的醫(yī)術(shù),這樣不行嗎?”
“蘇嬌,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有能耐,可你也要為你自己考慮考慮。”
朱瑞文難得如此苦口婆心,“你是個姑娘家,原本大夫就不是女子做的事情,更何況坐堂問診。”
“你若真想行醫(yī),也不用大張旗鼓,只選可靠的人家出診如何?”
“瑞文哥哥從哪里聽說,大夫不是女子做的事情?”
朱瑞文看到蘇嬌的目光,心里微微一動,她不高興了?
蘇嬌唇邊的笑容還在,但她很不痛快。
“女子怎么就不能做大夫,怎么就不能坐堂問診?我愛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怎么還要挑選病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再出意外,你的安最為重要。”
“整日待在一個小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是就安了?因為畏懼這些,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就安了?那樣我也能叫活著?”
蘇嬌不明白地搖頭,“瑞文哥哥,這次事情錯不在我,憑什么要我放棄開醫(yī)館?這跟我被人調(diào)戲了,別人反倒來指責我不該出門一樣,憑什么?”
朱瑞文張了張嘴,他覺得蘇嬌說的不對,卻又說不出她哪里說的不對。
蘇嬌深呼吸了幾下,也明白朱瑞文是為她好,但她不接受畏首畏尾的安。
蘇嬌喝了一口茶,緩緩將茶盞放下。
“一線堂我肯定是還會再開的,這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我很感激瑞文哥哥為我的考慮,我會小心的。”
朱瑞文抿著嘴,蘇嬌做事情從來很有主見,做出的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他并沒有要她因噎廢食的意思,就只是、只是不愿意再看她身陷險境而已……
……
朱瑞文決定等蘇嬌處理完這里的事情,跟她一塊兒回清河鎮(zhèn),蘇嬌沒有意見。
她去了一線堂,許久沒有開門,青州的人已經(jīng)默認一線堂關(guān)門了。
聘用的掌柜瞧見了她還很激動,“蘇姑娘,您這是……總算回來了呀!”
“是啊,這醫(yī)館開的,關(guān)門的時候比開門長。”
蘇嬌調(diào)侃地笑笑,一線堂里的伙計早走沒了,里面存放的藥材被百草堂幾乎買空,放著也是浪費,百草堂能為一線堂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
一線堂人空了,藥材也空了,倒是讓蘇嬌省了不少事。
她往后應(yīng)該也不會常住青州,因此干脆將鋪子讓人瞧瞧有沒有接手的。
“蘇嬌!”
蘇嬌站在一線堂外,聽見有人喊她。
轉(zhuǎn)身瞧見了張宏革,看到自己步履急促地走過來,“你、你回來了?這陣子你去哪兒了?好些人都來找你,可你都不在。”
蘇嬌笑起來,“出了趟院門,如今回來了,只是也待不了多久。”
“那一線堂……”
“不再開了,我會離開青州,之前我不在的日子,多謝張大夫?qū)σ痪€堂的關(guān)照。”
“我也沒做什么,就是……覺得太可惜了,你的醫(yī)術(shù)那么難得……”
“張大夫放心,雖然我不在這里開一線堂,但我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