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蕭大人可平安抵達京城了。”
蘇嬌閉著眼睛扭著脖子,“定然到了吧,蕭大人可不是那種需要我們來擔心的人。”
“也是,姑娘,咱們還有多久可以離開?”
蘇嬌睜開眼睛往窗邊看了看,發現牟朝海也在看她,想來心里應是比自己還著急。
蘇嬌沖他笑了一下,心里默默地算著,“一個半月?這已經算是快的了,也多虧了這位……牛公子配合。”
牟朝海并沒有告訴蘇嬌他的真名,而是說他叫牛大海。
蘇嬌聽到的時候白眼都要翻出天際,還能不能有點兒譜?這比自己當初的大花還要惡俗。
但她也不戳破,每日都親切地稱呼他為牛公子。
牟朝海此刻坐在窗戶旁邊的椅子上,不發作的時候,他一身氣度不凡,聽到了蘇嬌的話,他忍不住追問,“真的,再有一個半月我就能徹底擺脫病癥的困擾?”
“之后還是得小心保護你的身體,細心照料,時常注意,應是不會再發作。”
牟朝海眼里浮現出不敢置信。
他身體什么情況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從小瞧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夫,卻沒太大的好轉,等他長大之后,也因為此病,錯失了無數機會。
阿娘為此十分自責,覺得是自己沒能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讓他被人瞧不起。
這次牟朝海來國朝,名義上是想來碰碰運氣,可他心里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不過是想安撫阿娘的情緒。
他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向蘇嬌,正色道,“如若真能那樣,我向你保證,定會滿足你一個心愿,圣神在上,我決不食言!”
蘇嬌有被他流露出來的氣勢震懾到,可很快又笑了起來。
“多謝……牛公子。”
特么用這種名字糊弄自己,還決不食言,要滿足她一個心愿?
讓她怎么相信,怎么感動啊?啊?他自己聽了信不信?
牟朝海聽到蘇嬌對自己的稱呼,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他的身份不適合隨便透露出去,也只能如此。
“我……我是說真的,等適當的時候,我也會對姑娘坦誠相待。”
蘇嬌搖了搖手,“那倒不必,我對公子,只是浮于表面的欣賞,沒打算與深交,等你的身子好了之后,咱們便會分道揚鑣,牛大海這個名字,挺好,真的。”
牟朝海白皙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淡淡的紅暈,讓他身邊伺候的少年都看直了眼。
少主臉紅了?莫非他眼瞎了?
不對,眼瞎了怎么能看得到呢?可是少主是出了名的冷情嚴肅,怎么會臉紅呢?
蘇嬌心里案子贊嘆,好像臉紅之后的牛公子更有些人味,更耐看了。
不過,在她心里顏霸的位置依然是蕭離然的,對牛大海她純粹只是欣賞,只有在蕭離然身上,蘇嬌才會表現出癡迷來。
蘇嬌隨性灑脫的態度,讓牟朝海也逐漸放下戒心。
他發現這個女子對什么都沒有好奇心,有時候明明聽到他們用自己的語言交談,也就跟沒聽到一樣。
她好像對什么事都不太熱衷,只有在給自己治病的時候,會變得格外專注,嚴謹,像是變了一個人。
有一日,蘇嬌正在給牟朝海拔罐,他看著蘇嬌臉上熠熠發光的認真表情,忍不住問,“蘇姑娘怎么會行醫的呢?”
蘇嬌沒說話,只抬眼迅速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到手里。
牟朝海因為這一眼楞了一下,然后迅速解釋,“我并沒有別的意思,也不覺得女子行醫不妥,只是好奇,蘇姑娘的家人如何舍得讓你吃苦。”
“我沒有什么家人,不行醫,才會吃苦。”
蘇嬌將他穴位的針取下,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