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往后遇到了什么人,都讓自己的家人幫你把關(guān)是不是?你也該學著如何看人了,筱筱這么聰明,一定能辦到的。”
薛筱筱還有些猶豫,結(jié)果聽見蘇嬌如此鼓勵她,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
“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用心!”
她氣勢磅礴的讓蘇嬌忍不住笑起來,看著她像是要去打一場硬仗似的。
不過也差不多,人總要吃點虧才會有長進,靠著別人永遠不能獨立,這是必經(jīng)之路。
……
薛筱筱捧著那些香脂回去,薛夫人問起來的時候,她將蘇嬌的話跟娘說了一遍。
薛夫人眼睛微微閃動,回頭就讓人給蘇嬌送去一份大禮,特別地貴重,還說明了請她務(wù)必收下不要拒絕。
怪不得老太爺對這個姑娘稱贊有加,看如今薛筱筱如此聽蘇嬌的話,勇敢地想要嘗試,薛夫人遺憾為何筱筱沒早些遇到蘇嬌。
蘇嬌猜的不錯,去一線堂碰壁的人多了,便有人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薛家這里。
先是想讓薛夫人幫忙,薛夫人卻一臉為難“不是我不幫這個忙,便是我去了一線堂,蘇姑娘都是不賣的,她也是很喜歡筱筱才會給她一些,我都是沾了女兒的光。”
如此拒絕了幾次,薛筱筱收到了邀約。
從前其實她也會收到邀約,再怎么樣她都是薛家的女兒,只是那會兒除非有賀雅兒作陪,不然她都是不赴約的。
但如今她不這樣了,她捧著邀約去找薛夫人,虛心地跟她請教她從前不會在意的事情,自己去哪家赴宴比較好,禮數(shù)上面有什么講究。
薛筱筱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答應(yīng)蘇姐姐了,可不能讓她失望,我想做好。”
薛夫人喜出望外,耐心地教她,甚至想陪她去。
“不用的,蘇姐姐說,我得一個人試著應(yīng)對,從前爹娘和祖父將我保護得太好,我才會識人不清,我也想讓你們驕傲。”
薛夫人愛憐地擁住她“你已經(jīng)夠讓娘驕傲的了。”
這對薛筱筱來說實在不容易,她有多敏感自卑,薛夫人比任何人都知道,盡管她是比之前瘦了一些,可與別的小姑娘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別,薛夫人如何能放心?
可是女兒鼓足了勇氣,她這個做娘的可不能拖了她的后腿。
到了薛筱筱去赴宴的那一日,薛夫人在家里坐立不安,什么事兒都沒心思做,就怕筱筱在外面受委屈。
薛筱筱這算是頭一次獨自赴宴。
從前她大都走在賀雅兒的身邊,還企圖將身子藏在賀雅兒身后,笨拙又愚蠢的姿態(tài)沒少成為笑柄。
這一次,她穿著重新做好的衣衫,忍著怯意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有人來跟她說話她就應(yīng),沒人來她也不湊上去,蘇姐姐說了,姿態(tài)最重要,要端著,她的身份不比別人差,誰敢到她面前說什么,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就是,她的身后可是有薛家撐著。
平日里習慣于看薛筱筱笑話的姑娘們,見她這一次很是不一樣,心里也十分詫異,但也不是沒有不長眼睛的,欺負薛筱筱欺負習慣了,帶著惡意的笑容走過去。
“今兒怎么不做賀雅兒的跟屁蟲了?她終于也厭惡了你,不肯跟你在一塊兒了?嘖嘖,真是可憐。”
薛筱筱看了她一眼,這人眼里的惡意根本沒有掩飾,一臉想要看自己笑話的嘴臉。
薛筱筱下意識地學起了蘇嬌,她有一次見到有人非要跟蘇嬌買香脂,不賣就不行的那種,蘇嬌身上溫柔可親的氣氣勢一下子就變了,漫不經(jīng)心地將那丫頭說的無地自容,是哭著走的。
薛筱筱震驚地欽佩,忍不住鼓掌的那種尊敬。
這會兒,薛筱筱憑著印象,微微抬起下巴,眼睛淺淺地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