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六里村的村頭,佟雙喜忙下了馬車,到新房子那里找到吳魁。
吳魁一聽說著事情,忙跳上馬車瞧了瞧魏方氏。
“咱們先把人送回去,之后再請了大夫瞧一瞧。”吳魁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于是就與佟雙喜說道。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佟雙喜點了點頭,就上了馬車和吳魁一塊回家去了。
此時的王婆子應該在雙喜作坊忙活著,車夫幫著吳魁把魏方氏抬回西屋,就駕車離開了。吳魁讓佟雙喜守著魏方氏,他去村里把大夫請來。
村里沒有什么正經的大夫,只一個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姨婆,一見著魏方氏,就嘴里嘀咕一番,然后道“這是被什么東西嚇著了,待會我給她叫叫魂,睡上一覺就能清醒了。”
見這醫婆說得如此輕巧,不知道怎么地佟雙喜懸著的心一松,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塊碎銀子道“那就請大夫多費心了。”
那姨婆一見這實打實的銀子,樂得眼睛直瞇成了一條線“應該的,應該的。”
然后就見這姨婆圍著魏方氏嘰里咕嚕地一通嘀咕,佟雙喜見這醫婆一會左一會兒右的來回跳著,嘴里的詞兒更是一句也沒聽懂,心里又開始擔心起來。
卻是沒想到,這醫婆還真有些本事,沒一會兒,這魏方氏一直睜大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鼻中隱隱地傳來鼾聲,這魏方氏居然睡著了。
佟雙喜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心里對這醫婆倒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看來這古代的醫婆也未必都是坑蒙拐騙的主,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醫婆見人睡著了,也松了一口氣,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張符紙默念幾遍之后,就點了火把這符紙燒了。
“等病人醒來后,就把這碗符水給病人分早晚服用,等三日后病人必定如從前一般。”
送走了醫婆,佟雙喜就讓吳魁回了新屋子去了。
晚上,王婆子與秦吳氏等人聽說了魏方氏的事情,忙都聚在了王婆子的家中。
“這老婆子,又是作的什么怪,這好好的,怎么就失了魂了。”
王婆子滿心的擔憂,魏博文人在省城,這魏方氏要是真出點什么問題,佟雙喜可怎么和魏博文交代啊,畢竟這魏方氏是和佟雙喜一塊去的鎮上。
秦吳氏也心有余悸,魏家大少爺死了,村里的人就傳佟雙喜的命不好,要是連這魏方氏也出了事情,那佟雙喜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
“到底是因著什么,怎么忽然就倒下了。”
秦吳氏皺著眉頭問佟雙喜道。
佟雙喜心里也納悶呢!
“我們一起吃餛飩,吃著吃著,她人就倒下了,當時我嚇得趕忙去找了大夫,根本沒去注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忽然,佟雙喜想起了什么,忙道,“我記得她倒下的時候,好像指著什么人,只是事情來得太快,我沒來得及看清楚。”
佟雙喜也不十分的確定。
“難不成是見著什么人了?”王婆子懷疑著說道。
秦吳氏也點了頭道“怕是有這個可能!”
只是她見到的人到底是誰,這誰也不清楚啊,只能等這魏方氏醒了再說了。
王婆子與佟雙喜心里有事情,一直到半夜才睡下,只是兩人的眼睛剛一閉上,就聽見西屋傳來魏方氏的驚叫聲。
王婆子與佟雙喜一個激靈,忙起身沖到了西屋。
西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佟雙喜與王婆子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坐在床上,王婆子忙抹黑點了油燈,只見燈光下魏方氏的面容一片蠟黃。
“是他,就是他,我瞧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錯的!”魏方氏轉頭看著佟雙喜說道。
佟雙喜被魏方氏的樣子嚇得愣住了,王婆子忙把佟雙喜護到了自己的身后“你說的是誰,大半夜,別把孩子嚇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