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姝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顏佳欣終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無知:“你覺得他為什么要?dú)⑽遥俊?
司馬靜姝似乎有點(diǎn)被她的話打擊到,但她還是不相信顏佳欣:“因?yàn)槟阕约赫宜溃【蛻{你也想和富察家斗?”
“那我為什么偏偏要和富察家斗?司馬靜姝,你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在裝睡?我不相信這么多年你一點(diǎn)察覺都沒有。還是說,你明知道他們對云夢宸做的那些,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了?”
司馬靜姝的手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收緊,顏佳欣看出了她臉上的糾結(jié),頓時覺得悲哀!她不是覺得自己悲哀,而是覺得司馬靜姝悲哀!
“看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你懂什么。”司馬靜姝的聲音異常的低沉,她陰森森的抬眸看著她:“我對他的愛怎么樣,輪不到你在這里評頭論足的!”
“你以為我樂意嗎?要不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對他趕盡殺絕,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顏佳欣有些受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司馬靜姝,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就好好看看你身邊的那些人,他們手上,都沾了云夢宸的血!這一次若不是富察娜拉和富察泰合謀利用參政一說,云夢宸他能差點(diǎn)喪命?
還有你那個皇后姨媽,若不是她暗中買通了內(nèi)庭司的人對云夢宸下狠手,他又怎么會差點(diǎn)被打死!”
司馬靜姝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她看著顏佳欣的眼神,卻還是那種要吃人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絲知道真相的震驚。
或許,在她這里就沒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事情存在,他們是一家人,果然心都很冷硬的呢!
“司馬靜姝。”顏佳欣最后說道:“你既然能花這么多心思對我做這些事情,為什么不把這些心思放在他身上?多護(hù)著他?”
每每想到那個男人遭遇的一切,顏佳欣就為他心疼!
“你以為我不想嗎!”司馬靜姝爆發(fā)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憑什么在這里說三道四的?!”
“我是不懂,不懂你們這些變態(tài)偏執(zhí)的愛,不懂你們明明是人,為什么做的事情卻連畜生都不如!”
司馬靜姝被徹底激怒的紅了眼眶:“顏佳欣,你就是在找死!”
她拔出了手中的刀,就要砍斷顏佳欣手上的繩子,見此,她閉上了眼睛,卻聽得兵器碰撞的響動,異常刺耳!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騎馬疾馳而來的人,地上掉著幾個四葉彎刀狀的飛鏢,是寧為瑾!
司馬靜姝也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把刀架在顏佳欣的繩子上沖著來人厲喝:“別過來!”
寧為瑾?dú)鈩荼虐l(fā)的飛身下馬,看到顏佳欣面如紙色,他眸中閃動著狂暴,像是下一刻便會把面前的人給吞噬!
“寧皇,別來無恙啊!”司馬靜姝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司馬靜姝,朕勸你最好馬上把她給放了,否則,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
“哎喲,我好害怕啊!”司馬靜姝眼中的狂躁在放大:“你可別嚇我呀,要是你嚇我,我一會兒手一抖,那可就不好說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她手上的刀在那不用割也撐不了多久的繩子上磨蹭了一下,本來就斷裂了一半的繩子,更是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繃緊,像是下一秒,就會崩斷了那般!
寧為瑾瞳孔緊縮:“住手!”
“閉嘴!”司馬靜姝打斷他的話,感覺到他身上強(qiáng)烈的殺氣襲來,她也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像是拿捏住了他,帶著一種凌然的氣勢:“你再吼一句,我就把繩子割斷!”
饒是此刻心里擔(dān)心的快要瘋了,寧為瑾的臉上卻還是一往無常的漠然:“如果她掉下去了,你會先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