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么?”
聞言,明塵低聲呢喃了一聲,心中卻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五六天時間,他的傷應該能夠痊愈大半,到了那些城市中強者必然不少,若是不盡快恢復實力,恐怕少不了一些麻煩。
畢竟不管在何處,擁有了力量方才會擁有話語權與自保之力。
對于明塵心中的念頭,宮北并不知情,因此在與其聊了一會后,囑咐了一聲好好休養,便是下了馬車。
車隊沿著大路一路向南,對著那還有著一段的距離的昆城徐徐前進。
因為大家都知道明塵是重傷人員,因此在宮北之后,也少有人來打擾他,而這倒是給了他一些安靜的修養時間。
舟車勞頓,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后,又是緩緩停歇。
車輛上的明塵睜開雙眸,看了眼天色,知道車隊又是要開始安營扎寨了。
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野外,夜晚趕路相當危險,而且效率不高,因此很少有人會連夜趕路。
經過一下午的調息,明塵體內的那股劇痛感又是減弱了不少。
而且在那經脈之中,他甚至都能察覺到許些靈力的流動,雖然與往日相比還是頗為微小,但那股傷勢愈合的度,卻是令他心內竊喜。
車輛停下后,明塵也是掀開車簾行了下去。
他知道那宮羽寒的性子,所以他可并不想又被對方逮著教訓一通。
行下車廂,明塵抱著一些帳篷架子對著宮北等人選定的扎營點行去,然而沒走幾步,便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前方飄來。
當下腳步一頓,抬起頭來。
望著前方的宮羽寒,沖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宮羽寒俏立在一些碎石上,美目盯著面前的青年,一身粗糙麻布衣衫,令得他看上去多了一絲普通之意,那張臉龐倒是有些清秀,算不得英俊,但卻頗為耐看,似乎是屬于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男子。
美眸與對方的目光對視,宮羽寒微做一怔。
那對漆黑如墨的眼中,并未有其他人見到她時的那股不安與游離不定,那里面有的只是一股蘊含著細微笑意的平靜,如一潭深水般,難以有著絲毫的漣漪波動。
“宮小姐有什么事嗎?”
明塵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注視,于是率先開口,笑道。
聞言,宮羽寒睫毛輕輕抖了抖。
玉手緩緩伸出,最后在周圍一些驚愕目光中,抓住明塵的手臂,一道探測般的靈力,順著他的手腕傳進了明塵體內。
感受著那股靈力的入體,明塵臉色絲毫不變。
心神一動間,體內靈力立刻隱匿經脈之中。
靈力在其體內鉆了一圈后,便無奈的沿途返回,最后回到宮羽寒體內,她這才緩緩松開玉手,眼中掠過一抹失望。
看來她的那點莫名其妙的猜測果然是錯的。
在明塵的體內,她唯一能發現的便是明塵體內那極為嚴重的內傷。
“沒事。”
搖了搖頭,宮羽寒瞥了明塵肩上扛著的帳篷架子一眼,道:“你體內傷勢不輕,就不用干活了,這些事,讓其他人來做吧。
“呵呵,沒事,雖然受了傷,但我可不是什么廢人。”
明塵爽朗一笑,搖了搖頭。
然后抗著帳篷架子,繞過宮羽寒,對著宮北等人行去。
微微偏頭,凝望著那有些削瘦的背影,宮羽寒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居然會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光從外表來看,這明塵的年齡恐怕也就跟她差不多。
如此年齡,就算是什么修煉天才,怕也是很難做到那種兩語驚退金丹強者的程度吧?
“看來真的只是一場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