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狼衛(wèi)軍聽著,心下都是大怒。他母親的,你福王死了關(guān)我什么鳥事?干嘛要跑到這里來一口咬定是我們中的人干的,而且還帶著那么多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是擺明想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么?
福王親衛(wèi)隊那人又搖了搖頭:“不對!胡總教頭,我不能認同你的說法。我可是親眼目睹的,那個刺殺了福王的刺客的,渾身都穿著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現(xiàn)在,你說的這群人,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大褲衩子,哪里來的渾身黑衣可以穿?”
胡寬滯了一滯,隨即說道:“你又怎么知道那個刺客在殺了福王之后,不會把那身黑衣都丟掉?”
那人還是搖頭:“胡總教頭,我不太認為,這群只穿著大褲衩子的人,居然有地方藏得下一身黑色夜行衣!”
胡寬聞言不禁大為惱怒,怒視著他:“那你說應(yīng)該是怎么樣?”
那人嘿嘿笑了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王爺死了已經(jīng)是事實,現(xiàn)在我們要的是抓到真正的兇手,而不是敷衍了事。抓錯了人不要緊,被福王的父親恭親王一刀斬了才是大事!”
胡寬繼續(xù)死雞撐硬頸:“你怎么知道不是外面的人給的?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殺了人之后渾身黑衣都脫了下來,藏起來了?”
那人笑了笑,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容:“那你去找啊!先把你說的黑色夜行衣找到,然后才能確定這群貧苦阿兵哥有嫌疑!”
饒是胡寬詭計多端,此時也是張口結(jié)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才好。
他本來就是想強行賴給凌夜等人,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找得到的。上哪去找?
半晌之后,胡寬才勉勉強強地說道:“也許,是用墨汁之類把自己渾身都涂黑,其實是沒穿衣服?”
親衛(wèi)隊那人呵呵一笑:“胡總教頭,你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啊!佩服,佩服!”
胡寬何嘗不知道那是在諷刺自己。但為了臉面,他只能硬撐著說道:“沒錯!刺殺福王的人極其的陰險狡詐,我們?nèi)f萬不可掉以輕心!”
親衛(wèi)隊那人又笑了笑:“胡總教頭,我還有一個疑問。我們發(fā)現(xiàn)福王的尸體時,他的尸體旁邊還躺著四個渾身黑衣的死人。本人可以向天發(fā)誓,我們王爺壓根不會半點武功。所以,那四個渾身黑衣的人當(dāng)然不會是王爺殺死的。問題就奇怪在這——那些黑衣人要來殺王爺,還是要來救王爺?如果是殺王爺,他們?yōu)槭裁磿涝谀牵咳绻蔷韧鯛敚麄優(yōu)槭裁匆獪喩砗谝逻€蒙著臉?”
胡寬臉色更是大變。只是他老奸巨猾,很快就答道:“也許是因為,他們是王爺?shù)挠靶l(wèi)?”
影衛(wèi),是帝國很少見的一種貼身護衛(wèi)。這種護衛(wèi)平時基本不跟別人碰面,每天就是藏在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默默守護著主子。無論白天黑夜,風(fēng)霜雨雪,總是會有一群影衛(wèi)默默無言地值守,守護著給他們高額薪酬的主子。
親衛(wèi)隊那人哼了一聲:“絕不可能!我們王爺行事光明磊落,壓根不需要影衛(wèi)!”
胡寬:“……好吧。這個暫時不去討論它。我就告訴你吧,刺客的嫌疑人就在這里,你抓還是不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凌夜一直冷冷地盯著他們。雖然嘴上不說話,但眼神里的冰冷如果能把一個人凍結(jié)的話,至少也凍結(jié)了好幾次了。
福王的影衛(wèi)是不存在的,黑衣蒙面的殺手是怎么死的,他倒是非常的清楚明白——因為,那就是他動手殺掉的!
※※※
前半夜,這邊的眾人都睡著了以后,凌夜睡不著。白天那對獵人兄妹的慘死,以及胡寬那反常的“從輕發(fā)落”,一直在他心頭盤旋。
獵人兄妹遇上這樣一個作威作福草菅人命的王爺而不幸慘死,福王這頭大肥豬十分該死。而胡寬這個一向殘忍陰毒的死老頭,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