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寬惡狠狠地瞪著他:“聽說你的家傳寶刀都被凌夜搶走了?”
闕德更是惶恐:“是……卑職無能,辱沒了先人……”
胡寬哼了一聲,瞪著他看了一陣,說道:“罷了!凌夜這小子本來就不好對付。哼,現在不提這個了,立即把你的本隊都召集起來吧!”
闕德心下暗覺不妙,但嘴上只能答應道:“是!”
又是好一陣之后,闕德才把本隊的狼衛軍都召集起來,在胡寬面前列隊。
胡寬騎在馬上,環視著眾人,臉上已經恢復了笑瞇瞇的神情:“聽說,你們本隊的凌夜那小子,跑了?”
見到胡寬那副笑瞇瞇的神情,眾人都是心下打鼓。誰都已經明白,胡寬臉上的笑容越是和藹可親,一會使出來的手段就越是陰險惡毒。不怕閻王吼,就怕老胡笑!
胡寬見眾人不說話,似乎也不生氣,仍然笑瞇瞇的道:“大家都知道的,狼衛軍的軍紀中有一條連坐法,一人逃跑,全隊處斬。現在,凌夜這小子跑了,你們說,該怎么辦呢?”
一股寒意升上眾人的心頭。眾人都看著胡寬,眼中露出懼色。
這死老頭那么惡毒,殺個人跟踩死一個螞蟻差不多。雖然本隊人數不少,但真的全都斬殺的話,這死老頭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真的要玩完了?
闕德一個箭步竄上來,在胡寬面前躬身道:“請總教頭恕罪!是卑職無能才導致如此后果,跟他們無關。請總教頭責罰卑職吧!真的處斬全隊的話,這么久以來花的心血和資財,可就全都浪費了!”
胡寬笑瞇瞇的道:“闕教官,這不是說情的時候。軍紀就是軍紀,沒有人可以違反,包括我老胡。處斬全隊固然可惜,但跟日后他們可能一無用處還整天想逃跑相比,那還是相當合算的。不行,今天一定要處斬!”說著把手一揮,立即有一大隊步兵圍上來,倉啷啷地拔出刀劍,不懷好意地看著一眾只穿著大褲衩子手無寸鐵的狼衛軍。
眾狼衛軍一陣攘動,有些驚恐地看著那些士兵。雖然每一個人都不算是弱者,但手無寸鐵對上這么多全副武裝的帝國軍士兵,怎么算都是吃虧。
難道今天真的要全死在這?
靠,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要聽信闕德的話,跟著凌夜一起走!
闕德心下又打了個突,硬著頭皮道:“總教頭……”
胡寬擺手道:“你不用多說了!你也要連帶處罰,五十軍棍是少不了的。闕教官,可別怪我老胡無情啊!嘿嘿嘿!”
他把右手高高舉起,笑瞇瞇的道:“大家都準備好!等我把手揮下來的時候,大家就上去盡情砍殺。第一個砍落人頭的人重重有賞!一!”
一眾帝國軍士兵轟然答應,手里的刀劍舉起更高。眾狼衛軍則更是驚恐不安,不由自主地擠成一團。
林遠南怒視著一眾帝國軍士兵的刀劍,心下悲憤不已,大聲叫道:“如果今天非死不可的話,大家不如拼了吧!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
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
這話在眾狼衛軍心中顯然引起了共鳴。眾人霎時間穩定了許多,開始向外踏出腳步,擺開架勢,怒視著對面的帝國軍士兵。
懼怕逐漸消散,戰意逐漸燃燒。赤手空拳對上全副武裝,哪怕第一回合就被砍掉腦袋,那也不能退讓!
場面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充滿了肅殺之意。
血戰,一觸即發!
“呵呵呵。”
一片肅殺中,胡寬突然笑了出來。他舉起左手,跟右手輕輕地拍了幾拍:“好男兒,好殺氣!好!”
這死老頭,又想干什么?
胡寬擺了擺手,示意一眾帝國軍士兵收起刀劍。一片刀劍入鞘的聲響中,他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