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寬的這道命令相當惡毒。八個鐵狼一起圍攻凌夜,成效未必比四個大多少,畢竟鐵狼身形過于高大,不可能真的聚在一起同時出手圍攻。但如果分出四個去攻擊那些狼衛軍,情況就會大大不同。
凌夜再怎么強悍,也只有一個而已。那些狼衛軍中,會有像凌夜這樣的人么?
明顯是沒有。到時在四個強橫無比的鐵狼的攻擊之下,少不得死傷慘重,甚至全軍覆沒。而凌夜看見這樣的情形的話,肯定會過去救援那些狼衛軍,這樣就大大地拖住了凌夜的手腳。
一石二鳥。胡寬這種人想的主意,從來都是陰險惡毒的。
胡寬的陰險惡毒并不止于此。他又打了個響指,吩咐士兵將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闕德五花大綁起來,腦袋和手腳四肢分別拴住,每根繩索的盡頭各是一匹馬。
在士兵的吆喝聲中,五匹怒馬走開一段距離,將五花大綁的闕德吊在中間而不至于直接被分尸。士兵們一人拉住一匹怒馬的轡頭,馬后面各自站著一名手執馬鞭的士兵。怒馬相當不安分地打著響鼻,不停用前足刨著地,掀起老大一股塵沙。
無須懷疑,只要士兵們把手上的轡頭松開,后面再抽上一鞭,五匹分別向五個方向奔馳而去,綁在中間的闕德就會被活生生撕成五塊,絕無轉機。
伴隨著四個鐵狼向一眾狼衛軍士兵走去的鏗鏘腳步聲,胡寬笑瞇瞇的道:“都聽好了!你們如果敬愛你們的闕教官的話,那就乖乖地投降。如果不投降的話呢,那么不好意思,你們就要親眼欣賞一場往日里只在帝都才能欣賞到的五馬分尸了!嘖嘖嘖,老夫我可是把帝都的貴族子民才能有幸目睹的熱鬧帶到這里來給你們了,可不要不懂得珍惜喲!”
闕德拼起殘余的力氣,嘶聲叫道:“胡寬!老子不會讓你得逞的!老子還不如咬舌……”
他的話還沒說完,嗖的一聲,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在他的臉頰上,從嘴巴的另一邊穿了過去。闕德口齒模糊地痛呼一聲,嘴巴已經合不攏來。
胡寬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笑瞇瞇的道:“闕教官,多謝提醒!嘖嘖嘖,真是一個體貼的好教官??!”說著又嘆了口氣,聲音中居然充滿了遺憾:“以后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上這樣的教官了!”
凌夜執刀在手,斜斜指著地面,一只眼睛盯著正在逼近的鐵狼,另一只眼睛則冷冷地目睹了胡寬的這些所作所為。
闕德是李黑的人,或許說不上有多么的善心。但在他刻意將家傳的冷月寶刀送到凌夜手上那一刻,凌夜便無法避免地欠上了他的情。
或許還不止于此……闕德是親眼目睹過凌夜數次運轉玄天劫火功情形的,但自始而終,沒有人因此而找凌夜的麻煩,理所當然是闕德隱瞞了這些事,至少是沒跟胡寬之流透露過。不難猜想,若是胡寬知道凌夜修煉有這般神奇玄功的話,少不得多方刁難把他往死里整了。
現在,冷月寶刀在手,贈予他人情的人卻在五匹怒馬之間,隨時都會被撕成五塊。凌夜已經沒法子救他,但可以早早結束他的痛苦——只要往前沖到弓箭能射到的地方,一箭將闕德射死,就算是幫了他的大忙了。
但在另一邊,四個鐵狼正在逼近人數已經不多的狼衛軍。經過了浴血苦戰之后,狼衛軍雖然殺傷了不少帝國軍士兵,但自身傷亡也相當嚴重,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半人。胡寬已經命令跟他們交戰的帝國軍士兵退開。這三四十人聚在一起,擺出了訓練中學到的結陣防御態勢,怒視著正在逼近的狼衛軍。
人數雖多,但能抵御得住強橫無比的鐵狼嗎?
一句話——這根本不可能!
一邊是贈與他人情的闕德,一邊是不救就會死的狼衛軍同伴。凌夜只有一個人,怎么能分得了身?
林遠南一手指著奪來的盾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