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還在跟四只鐵狼游斗的一眾狼衛軍看到了這邊的情形,禁不住都是精神大振,振臂高呼。
被胡寬,也被帝國軍士兵欺負了太久,是該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
胡寬連連呼哨,想呼喚鐵狼前來保護,但四只鐵狼正在追趕狼衛軍,三只鐵狼剛剛爬起來,最后一只鐵狼則剛剛走下城頭。
來不及了!
身后慘叫連連,那是在趕來給胡寬做擋箭牌的士兵紛紛被凌夜砍死時發出的慘叫。他們人數雖多,但完全無法抵擋得住殺神一般的凌夜,轉眼間就倒下了一大群。剩下的無不膽戰心裂,只敢遠遠地吶喊表忠心,根本不敢再過來。
眨眼之間,攔在凌夜跟胡寬之間的最后一名士兵也已經被砍死在地。渾身殺氣的凌夜面前,已經再無阻礙!
胡寬看到了身前眾多士兵眼里的恐懼,也感覺到了身后傳來的熱浪、寒風與殺氣。他心下霎時間一片冰涼,知道自己玩弄了那么久的計謀,今天是玩到了一塊鐵板上面,再也沒法玩了。
今天,真的是死定了!
他心有不甘地緩緩勒馬轉頭,看到凌夜正如殺神一般走來,而在凌夜的身后,死尸狼藉,旗幟紛亂地倒在地上,一派敗軍之象。
他心下忽然生出了無限的后悔。早知會惹到這樣一個殺神,當初又何必要離開繁華如夢的帝都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又何必要使勁去巴結左將軍,又何必趟進帝都官場這一趟渾水?
這一切,是從哪里開始錯的呢?
一定是從割掉福王腦袋的那一刻起!
自己挖空心思對付李黑,結果人家也不是傻子,只是表面裝糊涂,暗地里也布置下了厲害的陷阱,可笑自己還使勁往里跳!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玩弄權謀之人,最后也免不了被人家的權謀弄死啊!
凌夜一直走到距離胡寬只有六尺之地時停下,冷冷地盯著他,舉起右手的冷月寶刀指著他的心口,冷冷的道:“讓你的鐵狼立即停手!”
胡寬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下總是有著不甘,還想掙扎一下,于是呵呵一笑,說道:“凌夜,原來你也有要求老夫的地方……”
眼前寒光一閃,有物掉在地上。胡寬只覺自己右臂傳來一陣冰寒徹骨的感覺,一瞬間動都不能動。他低頭一看,發覺自己的右手小臂以下已然沒了,那少了的部分正躺在地上,卻連血都沒有涌出。
被凍結了!
凌夜仍然用刀指著他,冷冷的道:“下一刀,左手!”
胡寬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少年,比別人都難纏!
他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出。周圍的帝國軍士兵雖多,但卻都遠遠地站著,呆呆地看著這邊,沒有人想來救他,也沒有人敢來救他。
傷心、憤怒、絕望、不甘、怨恨……重重復雜的情緒一齊涌上心頭。胡寬猛然大叫一聲,兩腿一夾,催動胯下戰馬向凌夜沖去,惡狠狠地叫道:“老子跟你拼了!”
凌夜冷冷地盯著他,眼里露出嘲弄的神色。他輕輕將身子一閃,閃過奔騰而來的戰馬,身子迅速回旋,右手用刀背在胡寬的背上狠狠一敲。胡寬大叫一聲,坐立不穩,被這一刀背震下馬來。戰馬收不住腳,直接從他身上踐踏而過,只疼得胡寬嘶吼連連:“畜生!啊!”
凌夜慢慢地走過去,刀光一閃,又將胡寬的左手砍斷。胡寬惡狠狠地咒罵道:“小雜種,有種就一刀把老子殺了!這般折磨人,算什么英雄!”
凌夜冷冷的道:“我本來確實想一刀砍死你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歡折磨人的嗎?現在,不好意思,輪到你來被我折磨了!”
胡寬心下一驚,不由住口,有些惶恐地看著凌夜。他自己折磨別人時使的辦法他自己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