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獨行站在一邊,瞇縫著眼睛也在打量著帝都,嘿嘿笑道:“小子,老夫都有些搞不懂,你還跑回這里干什么?想要做一個孤膽英雄嗎?明知到處都是帝國軍,而你小子現在就是一個逃犯,還是詔獄里逃出來的逃犯。你只要進城,那就是死路一條!”
凌夜冷冷的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難道不可以嗎?”
田獨行翹了翹大拇指,隨即嘿嘿笑道:“說起來讓人熱血沸騰,但其實是在找死。小子,不要那么沖動!”
凌夜冷冷的道:“我說過了,我小時候是跟著我爹在山上打獵為生的。打獵這種事,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為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去的話,可能會被老虎吃了,但也可能是打死老虎拖回來當作十天半月的糧食。但如果不去呢,那就是只有餓死一條路。”
田獨行呵呵笑道:“聽起來居然相當的有道理。”
凌夜冷冷的道:“當然有道理。我被人陷害,做不成帝國軍的官是沒什么所謂的,但差點被殺,最后被人投進詔獄。要不是碰巧遇到你會解封靈脈,我肯定要在里面被一群沒什么功夫的獄卒士兵肆意欺負。這種仇,你說該不該報?”
田獨行笑呵呵的道:“報,當然要報!但是,小子,有句話,你一定聽說過的,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凌夜哼了一聲。田獨行瞧著他的臉,笑呵呵的道:“你小子現在不過是第五重的功力,打過人階的平庸之輩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但如果遇上地階好手呢?甚至是天階好手呢?”
凌夜又哼了一聲。田獨行慢慢的道:“如果是老夫,那就寧可先回去再練上幾年,等到玄功大成了,再弄把說得過去的好兵器,再來報仇!不然的話,要是直接就把小命送掉了,那可就是一切完蛋大吉。到時你小子的在天之靈眼睜睜地看著仇人活得好端端的,甚至是有滋有味,有說有笑,那你會怎么想?”
凌夜冷冷的道:“總要先試一試。不試一次,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呢?再說了,現在我可是連仇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不是應該先弄清楚?”
田獨行呵呵笑道:“老夫聽你說過了,已經替你理了一理。陷害你的人,絕無可能只是平庸之輩。能調動那狗王,還能調動風隼,你覺得這會是誰?”
凌夜哼了一聲:“三歲小孩都能指出來,除了皇帝,就只有巫彭能調動風隼!至于恭親王,多半是皇帝指定的。”
田獨行道:“不錯,顯而易見,三歲小孩都能一眼看出來。所以,你不覺得這樣子反而更令人疑惑么?”
凌夜冷冷的道:“所以我才不會直奔巫彭府上。不過嘛,巫彭仍然是值得懷疑的。誰知道這會不會是故意搞得這么顯而易見,從而掩蓋自己呢?”
田獨行呵呵笑道:“這個就要好好查一查了。不過嘛,依老夫之見,巫彭好像并沒有要陷害你的理由。人家是元帥,你是小兵,雙方彼此無冤無仇,人家還挺欣賞你,不僅請你到府上吃飯,還介紹義女給你認識。無論從哪方面說,他都沒有陷害你的理由,相反,反而有招攬你的理由。老夫都想不通,巫彭為什么要陷害你?難道嫉妒你長得比他帥,比他年輕?”
凌夜哼了一聲:“我想來想去,不是陸天明就是巫彭,不是巫彭就是陸天明。別無他法,我只能都查一查了。”
他伸手指著城池的方向,冷冷的道:“首先肯定要查陸天明。我饒過他的狗命,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好在暗中查探。這老白頭奸猾得很,無論怎么用強都不太可能逼出實話來,可能還故意誤導。暗中查探他都見什么人,說什么話,才是最好的方法!”
田獨行呵呵笑道:“老夫倒是想提醒一下你,在查陸天明之前,你還可以先查查其他方便容易查探的人。比如,那個金發小子赤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