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野聞言大喜,嘿嘿笑道:“王爺準備得一手好藥啊!有這等神藥在手,想來闕家這兩個大小姑娘今晚是難逃你的五指山了,哈哈哈!”
恭親王傲然道:“那是當然!本王做事,怎么會有差池?喂,你,過來!找幾個人一起在,弄兩個水桶,把這藥粉泡在水里,抬過來用瓢子灑到這兩個女娃娃身上!”
被他叫到的衛士連聲答應,屁顛屁顛地跑來接過藥粉。恭親王又吩咐道:“小心不要弄到自己身上。本王對你們可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兩人是遠離開闕婉兒她們悄悄密談的。闕婉兒她們都聽不到,只是老程擔憂主人眼下的處境,嘶啞著嗓子道:“小姐,你不要逞強了,快點和小幺兒殺出重圍走了吧!老奴已經活了這么大年紀,早死些時候也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小姐你們還年輕,又是闕家僅有的獨苗,倘若栽在這里,老奴死了也沒臉去見老爺!”
闕婉兒咬牙道:“程伯伯你別這么說!即使是我爹,也沒把你當仆人看待,你不要自貶身份!要走就一起走,實在不行,就都死在這里也罷!反正殺父大仇,我已經算是報了!”
老程嘆氣道:“小姐,你就別騙我了。你其實還是盼望他能辯解一下當天的事情的,對不對?這少年雖然孤傲而沉默寡言,但絕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老爺的仇,說不定你還沒真正的報上!”
闕婉兒呆了一呆,一時無言。
在她心中,何嘗沒想過,凌夜殺他爹的時候,是不是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是親眼看見過凌夜為了搭救一個素不相識的民女而不惜跟一大群驍騎營官兵拔刀相向,還舍棄了覲見皇帝接受封賞的機遇的。
這樣的人,會毫無理由地殺死她爹嗎?
可是……可是……凌夜已經是必死無疑了,眼下主仆都被圍在這里,全部突圍無望,那么,多去掙扎一些時候,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程見她猶豫,又道:“真正害死老爺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你若是今天把小命葬送在這里,老爺的仇誰來報?你這么要強的人,能容忍那個真正的仇人在背后得意地笑嗎?能嗎?”
這幾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在闕婉兒的天靈上。她霎時間面如白紙,呼吸為之艱難起來。
親爹的仇當然不可不報,但是丟下老程在這里被人家砍死,那又是人做的事嗎?
老程嘆氣道:“不要顧慮那么多,盡管走,盡管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小幺兒也勸道:“小姐,不要想那么多了,盡管走吧!只要你能活下來,仇總是能報的,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闕婉兒搖了搖頭,瞥眼看了那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凌夜一眼,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決斷說起來容易,但真的面臨自己最親近的人將死之局的時候,這個決斷可就不是隨便說說的事情了!
這邊闕婉兒還在猶豫未決的時候,那邊,一個衛士已經雙手各提一桶水飛奔了回來,嘶啞著聲音回報:“王爺!藥水已經配好!”
恭親王見他只有一個人回來,心下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只伸手朝闕婉兒她們一指:“去!潑到她們身上!本王不僅要看兩個小美人濕身的模樣,還要看她們燥熱難當,自己把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的萬種風情!”
話沒說完,眼前忽然一陣水花閃動。他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覺得身上忽然一冷,已經被一大股水花潑到臉上,不禁滿身都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恭親王抹了抹臉,定睛一瞧,只見那個衛士手里正拿著一個瓢子,正笑嘻嘻的道:“王爺,是不是這樣子潑?”
恭親王勃然大怒,張口就罵:“反了!把這小子拿下!”
一旁的赤野也在同一時間被潑了一瓢水。他抹了抹臉,心下立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