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呆呆地看著那只慢慢探下來的手,甚至都忘了去躲閃。他的心中不住地想著,這個戒指到底在哪里見過?誰戴著它?為什么這么熟悉?
連同那座空中樓閣,為什么都這么熟悉?
到底在哪里見到過?
當那只大手輕輕按到他身上的時候,凌夜心中忽然有一股極濃的睡意涌了上來,雙眼一閉,直接跌進了深沉的睡眠里。
這個睡眠十分的深沉和純粹,純粹到連夢都沒有做,完全就是一片黑。等到忽然睜開眼時,凌夜驚訝地發現,白霧沒有了,空中樓閣什么的也看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蒙著白色面紗的人,正抓著他的一只手搭著脈搏,面紗之上露出來的眉眼相當秀氣,一望而知是女子。
凌夜隨即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棉被。房間里的陳設頗為精致典雅,看起來像是一個富有才情的女子布置的。
這又是哪里?這個蒙著面紗的女人是誰?她為什么給我把脈?
見到凌夜呆呆地看著她,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微微一笑:“醒來就好。少年人,你造化不小啊!”
這個口音頗為親切悅耳,但極其陌生,絕不是自己認識的任何人。
估計是看透了凌夜的心思,那女子又是微微一笑:“少年人,你之前服下了兩種毒藥,兩種都是奇毒無比的毒藥。本來嘛,照這樣子你是必死無疑的,三天前就應該沒氣了,但是很奇怪,你不僅沒死,修為反而突破了魔障,真正踏入了第六層!”
凌夜呆了一呆,這才想起來昏睡前的事情——他向赤野和恭親王發起沖擊,但遭到高手從后面發起襲擊,招架不及,被制住之后,強喂了一顆一氣奪命丸,然后丟在墻角等死。
照這女子的說話,自己已經昏睡了三天,安然度過了本來應該毒發身亡的時候?
這又是怎么回事?
凌夜正迷茫間,忽然注意到那女子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白色的戒指,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十分精致,也十分眼熟。
許多事情一下子涌上心頭。凌夜一下子脫口而出:“啊!這枚戒指……我見過!”
蒙面女子微微點頭,緩緩收回搭脈的手,微笑道:“你絕對見過。因為這是跟你爹戴過的戒指一模一樣的。”
凌夜不禁一驚:“你知道我爹?”
女子點了點頭:“不僅見過,而且還十分熟悉。”
凌夜又道:“我……剛才……夢中……”
女子微笑道:“夢中也見過是不是?那并不奇怪。剛才你在功力突破魔障的時候,是我伸手拉你拉出夢境的。”
凌夜更是大吃一驚:“我剛才……突破魔障?而且你還知道?”
女子微笑道:“玄天劫火功,凡人第一功!我當然知道。”
凌夜一下子坐了起來,迷茫地看著她:“你是……?”
女子微笑道:“少年人,你不用擔心什么。我只是一個醫者,一個煉丹師,說不上懸壺濟世,但基本的醫德還是有的,也知道什么人救得,什么人救不得。”
她頓了一頓,說道:“比如你的冤家死對頭赤野和恭親王,就是把金山銀山搬到我面前來,我也不會看他們一眼。那種人活著只會戕害更多的人,我為什么要救他們?”
凌夜吸了口氣:“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我想請教下,你知道我爹到哪里去了嗎?”
女子笑了笑:“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也不是圣人先知,并不能什么都知道。我之所以知道你的事情,是因為你在來到帝都的那一天,展露了一手玄天劫火功的功夫,所以我就對你特別留心而已。”
凌夜:“……看來我隱藏得不夠好。”
女子道:“不,你隱藏得很好。我還發現,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