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去參軍了?”宋云岫有些不敢置信。
殷桓玉點點頭,說起這些時神情頗為淡定:“我那個時候別無選擇,除了參軍之外就是死。”
他雖然不了解上任皇帝,但他明白,一個能手刃自己其他兄弟的人,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將來會被反殺的可能。
“我好像突然理解你了。”宋云岫表情有點復(fù)雜。
一個從小就在戰(zhàn)場上生活的人,看慣了那些你來我往互相殘殺的人,長大后怎么能心理健康的起來。
“我沒你想的那么可憐。”殷桓玉看著她的眼神哭笑不得,“別看我七八歲去了戰(zhàn)場,實際上我一到那里就有一個能打勝仗的將軍師父教我武功兵法,空閑時間,我還會跟當(dāng)時的軍師習(xí)文。”
這是他作為男主的機遇,也是為他以后能成為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做鋪墊。
“那還挺好的。”宋云岫露出為他高興的笑容,知道他不想被人同情,便拋棄自己剛才的心情,“這么小就知道自己該走哪條路,不愧是你。”
殷桓玉驕傲的揚了揚眉,“那是。”
“你再給我說說后面的劇情唄。”宋云岫聽得有些上癮,頓時不自覺地對他撒嬌道:“我超級想知道你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
“下次吧。”殷桓玉指了指外面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色,“該吃飯了。”
宋云岫不情不愿的應(yīng)一聲:“好吧。”
“等下次有機會再給你講。”殷桓玉看著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撅著小嘴,霎時一顆心仿若般,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她腦袋。
真是太可愛了。
宋云岫現(xiàn)在心情低落,沒心思跟他計較這些,于是差點就被rua禿了。
“走吧。”殷桓玉心滿意足的放下手,從軟榻上站起來,笑瞇瞇地對她伸出了手,“你明天不是想去梅莊賞梅花嗎?今天晚上我們早點睡,明天才好有精神去賞梅花。”
宋云岫:我想聽故事。
宋云岫滿腦子都是殷桓玉在去到邊疆后的場景,就連飯都沒品出什么滋味。
“這么想聽?”殷桓玉坐在已經(jīng)重新收拾好的軟榻上,見洗完澡回來的宋云岫,還是這副沒精打采想聽故事的模樣,當(dāng)即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溫聲對她提議道:“如果你讓我回到床上睡覺,我就繼續(xù)給你講。”
宋云岫飄遠的心神瞬間回籠,眉眼警惕地望著殷桓玉,狐疑道:“你之前給我講了一點就不講了,該不是故意拿后面的情節(jié)釣我吧?我跟你講,我是不會上鉤的。”
殷桓玉面色無奈又遺憾的聳了聳肩,“那睡覺吧。”
睡覺就睡覺!
宋云岫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床前,動作麻利的放下兩邊的床幔,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殷桓玉的視野中。
殷桓玉動了動耳朵,在聽到宋云岫已經(jīng)掀開被子上床的動靜后,登時起身就把室內(nèi)的燈熄滅了,隨即轉(zhuǎn)身回到軟榻上。
長久的沉默后。
“你睡了嗎?”宋云岫細弱蠅蚊的聲音,從密不透光的床幔后傳來。
攝政王妃每天都在咸魚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