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威勢極大，但帶著柔勁，所以香雪蘭未傷分毫。

香雪蘭仍然是那怪異的嗓音，語氣不疾不徐。

“這三年，我之所以甘愿留下，其中緣由，想必閣主應該清楚。”

孔燁眼睛瞇縫起來“哼，本尊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選擇與本尊對立，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香雪蘭緩緩道“可若他們死光了，閣主覺得，我會是貪生之人么？”

孔燁沉默了幾個呼吸，開口道“本尊看在你的份上，就在給他們一次機會選擇。”

香雪蘭搖了搖頭“閣主，你知道我的意思。”

孔燁狠聲道“香雪蘭，本尊的讓步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太過分。”

香雪蘭紅布遮面，沉默以對，不過堅決的態度，任誰都能看懂。

孔燁胸膛起伏不定，過了好半晌，才道“好，本尊答應你。”

他如此容易就松了口，倒是讓香雪蘭頗感意外，然而接下來的話，卻又讓香雪蘭陷入了兩難。

“不過，人可以走，但只能走五人！這五人由你來定，并且玄鏡必須留下，而傷了本尊的墨青河，得死！”

“放心，除了墨青河以外，留下的人，只要不招惹本尊，本尊自會以禮相待，不傷他們性命。”

安靜

好一陣的安靜

香雪蘭心里激烈掙扎，她明白，孔燁能退讓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真是逼急了，孔燁只要拿捏住玄鏡一人，她也得就范。

未等香雪蘭作答，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

“好，我留下！”

玄鏡跨出一步，替香雪蘭做出了決定。

在她看來，哪怕是留下的人，也多了幾分生機，即便最后只能活下一部分，也好過在這里全軍覆沒。

可是在場的人，只有香雪蘭自己清楚，這樣的條件，留下的人只能等死。過了今日，她無法保證任何一人的安危。

墨青河刺殺孔燁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已要活著，所以自是掙扎著欲起身，表明態度，換取其他人的活路。

“我也……”

“我也個屁！”

一邊的萬北辰，終于還是沒憋住，怒罵道“孔燁老兒，我萬北辰來替他一命，如何？”

依照他的脾性，又怎會蒙他人蔭蔽，茍且偷生？

與其如此，不如痛快一點，死得轟轟烈烈！

墨青河急道“萬、咳咳……萬師兄，你不要……”

萬北辰反手一巴掌，就將他給拍暈了過去，嘴里還自顧自地念叨“老子有妻有兒，誰跟你不要不要的，娘們兒似的嘰嘰歪歪。”

孔燁目光投過來，盯著萬北辰，怒極反笑。

“好好好，既然你要尋死，本尊便如你所愿！”

萬北辰緊走幾步，與蘊天宮的眾人保持距離，單刀赴會“來啊，本峰主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