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到了衣服下擺,噴出一縷火線,直指孔燁襠部。
在場的女人,無論老少,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更加不會覺得陰險,反倒是心中大快。
要不是根深蒂固的廉恥作祟,一個“妙哉”險些沒從她們嘴里蹦出來。
被上下夾雞……(咳咳~嗯!嗯……)被上下夾擊的孔燁,分心抵擋下,再一次吃了暗虧。
絲絲殷紅沾染在白蓮邊緣,隨后消散……
這種忽起而來,悄然隱去的攻擊,看似綿柔,實則兇險萬分,不可捉摸且駭人至極,奪人心魄。
孔燁繼斷手之后,又添新傷,雖然擋開了火焰,護住了命根子,但卻是面目全非。
尤其是他青筋暴起的脖子上,喉結處可以看見森森白骨,血流不止。
方才要稍微慢上半分,他定然身首分離,見不到明天的朝陽升起了。
千鈞少了禁錮,然而慕晚風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癡癡看著那個人兒緩步走來,與自己并肩站在一起。
“師姐……”
慕晚風想要微笑,可他就如同面癱了一樣,臉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這一聲呼喚,還能勉強做到。
香雪蘭倒是颯然,噗嗤笑了出來,亦如當初酒醉,剎那嫣然。
聲音細微,還隔著一塊紅綢,卻是直擊慕晚風心頭,蕩起漣漪。
然而越是這樣,慕晚風越是心如刀絞,仿佛曾經苦情丹余毒未清,卷土重來。
“這戚戚然的模樣,可不像你~”
慕晚風張了張嘴,但發現自己竟是詞窮了,無言以對。
香雪蘭抬手,輕撫慕晚風的心口。
“疼么?”
三年前,她曾在此時輕撫的地方,刺過一劍。
慕晚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答非所問“疼!很疼!”
這一次,香雪蘭沒有抵抗,手任由他握緊,直至握疼了也沒抽開。因為香雪蘭明白,他說的疼是哪種疼。
疼的是失去,也怕再次失去。
“我不負你~這是三年前臨別時,我說過的話,我做到了……”
慕晚風一呆,隨即記憶涌現。
三年前,天權峰頂大戰激烈,也如今日這般暗潮洶涌,波瀾起伏。最后一刻,他上前質問香雪蘭時,香雪蘭曾說過一句話。
不過因為交戰的劇烈聲響,將這句話給掩蓋了過去,他根本就沒有聽清。
“原來……我早應該知道的……師姐,我……”
香雪蘭微一用力,反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已經不重要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