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婉咬著下唇,瞪著慕晚風,倔脾氣也上來了。
“你出來干什么?我自己能應付!”
“我知道~”
“那你還出手,不是說除非死到臨頭,不然你不會救我嗎?”
“你受多重的傷無所謂,只要沒死就行,但這件事另當別論,他不配你碰!”慕晚風說完便往回走。
青荷婉小聲嘀咕道“哼,說得倒是好聽,那為什么不早點出來~”
出于對村子的感激,她將幾個女子喚醒后,帶回了村子。
經過這件事情一鬧,兩人為了避免麻煩,趁著天還未亮,便不辭而別,再次踏上回青陽鎮的路途。
青荷婉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來一回的相處,那股子怨念,不知不覺間消散了許多。
慕晚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除了偶爾教授修煉,幾乎從不主動開口說話,趕路時馬不停蹄,休息時閉目養神。
總歸是青荷婉修為提升了,來時路上走走停停耗費了半年有余,回去卻只花了月余。
即便如此,她也拼了命地追趕,才勉強跟上慕晚風的腳步。
也不見慕晚風動用靈力,單憑肉體力量,都讓她是望塵莫及,真想象不到,一旦動用靈力,是何等的所向披靡。
一路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兩人終于在一天夜里,回到了青陽鎮郊外。
這幾天,青荷婉明顯能感覺到,慕晚風有了一絲情緒波動,那是一份凝重,沉甸甸的,頗為壓抑。
抵達后,她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連續三天三夜沒停腳,哪怕是修為到了筑基期,也吃不消。
“你現在什么境界?”
慕晚風沒有搭理她,一眼就落在了那孤零零,長滿了雜草的墳包上,緩慢地走了過去。
耐心地一根一根,拔掉了墳頭的野草,又將周圍清理干凈,他就坐在了墳邊,靜靜地看著。
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輪換了一個日月。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但那蔓延出了的哀傷,卻讓周圍的蟲鳴鳥叫都消失不見。
在第二天太陽升起時,慕晚風終于有了動靜。
“儲物戒里有一壇青花釀,你取出來。”
青荷婉也沒有拆臺,依言照做,取出了那一壇子酒,放在了慕晚風面前。
慕晚風扯開封條,仰頭灌了一口,忽然笑了。
笑得亦如當初那個純真倔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