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靜亭忍不住探手,輕輕撥開慕晚風(fēng)額前的白發(fā),用纖細白嫩的手指,舒展他的眉頭。
隨后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靜亭也從其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個大致的故事,一個不屬于她的世界,卻離奇凄美的故事。
時而瘋癲,時而風(fēng)趣,時而皺眉,時而落淚。
他……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才能讓人這般心疼~
又一次伸手,去舒展眉角,慕晚風(fēng)忽然拽住了她,一把將她拉上了床,壓在了身下。
盡管手腕疼得厲害,盡管噴著沖天的酒氣,靜亭始終忍著沒有吭聲。
她注視著慕晚風(fēng)那雙,閃爍著邪火的妖異眼睛。
“我不是她~”
靜亭剎那間笑了起來,笑得異常燦爛,恰如花開。
“但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把我當(dāng)成是她……”
青樓,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包括靜亭在內(nèi)。如今享有特權(quán),還能保持完璧,只是因為生得了一副好容貌,受人追捧罷了。
一旦過了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容顏不再,或者有更漂亮的女人出現(xiàn)時,她免不了用身子去討好賓客。
早晚有這么一天,誰睡不是睡呢?
于其將身子交給不知什么樣的人,不如就選在今夜,選擇眼前這個男人。
說起來,慕晚風(fēng)這樣的相貌,還是她占了便宜,不是么?
一夜的翻云覆雨,一夜的抵死。
這一晚,兩人似乎都不知疲倦,在一度又一度的瘋狂當(dāng)中度過……
而就是在這一夜,白無瑕獨自一人潛入了蘊天宮,登上了瑤光峰,轉(zhuǎn)悠一圈后,停在了后山的一座孤墳邊。
孤零零的墳,孤零零的人。
自接到慕晚風(fēng)死的消息后,白無瑕無心操持事物,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最近才又聽聞到風(fēng)聲,傳言慕晚風(fēng)還活著。
消息是墨玉書帶去的,而且還提出了一個,比萬北辰更加大膽的想法。
合并!
而理由就一個,慕晚風(fēng)還活著!
更意想不到的是,白無瑕想了想之后,居然還他喵的答應(yīng)了。
沒錯,就是答應(yīng)了!
個中緣由,墨玉書清楚,白無瑕清楚,各自心里怎么想的,也都各自清楚,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當(dāng)然,細節(jié)問題還有待商榷,這也是他此次前來蘊天宮的目的之一。
另外兩件事,便是尋找慕晚風(fēng),以及看看昔日的對手,如今的孤墳。
可令他感到驚奇的是,在靈力的感知下,墳里根本就沒有尸體,甚至連骨頭都沒有一根。
白無瑕緊鎖眉頭,無論怎么想,這事情都透著古怪。
香雪蘭的死,他親眼所見,豈會有只立墳頭不入土的道理?
難道說,香雪蘭也沒死?
看來這問題得留著明日問問玄鏡了。
第二天正午
一個身著黑裙,蒙著面紗的女子,來到了一對夫婦的院墻里,直接推門而入,闖進了房間中。
“你是誰?”
黑裙女子隨手一揮,跟前的桌子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驚得中年婦人趕忙躲到了男人身后。
“這里可曾住過一個人,雙眼異色,滿頭銀發(fā)?”
“沒、沒有,我們夫妻都是本分人,一直都……”
見婦人眼神飄忽閃躲,黑裙女子冷聲打斷“你若是想死,我不介意你繼續(xù)編下去。”
這么一嚇,婦人很識趣,將前后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隨后,屋內(nèi)便少了兩個活人,多了兩具尸體。
仙客來?青荷婉?慕晚風(fēng)的女兒?
黑裙女子念叨了一遍,直奔仙客來尋去。
抵達仙客來后,她沒有露頭,而是暗中觀察起青荷婉。
年齡不大,筑基七重,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