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看了眼雪無痕,只見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怒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
說來也神奇,在慕晚風心念轉變間,那股疼痛又逐漸消散,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捉摸不透,無跡可尋。
慕晚風哼了一聲,深深看了眼韓柔,輕聲道“韓柔,你我相識不過兩月,卻麻煩不斷,我僅是鍛體期,無力且無心護你周全。我不是在怪你,而是我無能,等師門長輩來了之后,你就跟著回去吧……”
“那、那你呢……”韓柔問道,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慌張。
慕晚風沒有回答,再次看了眼韓柔,在心中又一次絞痛之下,一言不發的向二樓走去。
隨后砰的一聲,閣樓上傳下關門的聲音,便再無動靜,留下了傻愣在當場的韓柔。
韓柔呆立在原地,片刻之后,仿佛被抽空了力氣,癱軟了去……
她敏銳的感覺到,這次慕晚風的淡漠,與來百花谷路上那次不同。
那次兩人近半月沒有說話,韓柔雖然有些怨念,但卻沒有看不到希望的感覺。
那會兒的慕晚風,更像是在逃避,而這次,她察覺到,慕晚風是真正的,想要跟她斷絕往來。
第一次,韓柔感受到了男女之情的甜美,同樣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情的凄苦。
韓柔望著慕晚風走過的臺階,心中說不出的疼痛,也沒有去擦那決堤的眼淚,任憑梨花雨,灑滿落紅徑……
溫柔鄉是英雄冢,男女情是割心刀!
韓柔默然無語的癱坐在地,雪無痕靜靜的在一旁站立。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至夜深蟲鳴……
第二天一大早,慕晚風頂著疲憊,來到樓下,身后跟著哈巴狗大米。
大米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有見到韓柔,又跑到二樓找了一遍,卻依然沒有發現,最后跟著雪無痕下了樓來。
昨天慕晚風徹夜未眠,被身上的痛苦折騰了一晚,愣是忍住沒有去找韓柔。
那種背負著的情感,遠比身上的痛楚難受百倍,卻又無可奈何。
雪無痕看著慕晚風蕭索的神情,心里很是高興,感覺今天的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昨晚睡得可還好?”雪無痕笑著問道。
雪無痕這明知故問的話,讓慕晚風煩躁之余,不由得怒從心來,道“這下你滿意了?雞與鴨相配,你就不是什么好種!”
雪無痕還嫌不夠刺激他,淡淡的說道“那姑娘,昨天在樓下枯坐了一夜,直到剛才才離開……”
“離開?”慕晚風猛然一驚,一個箭步沖到雪無痕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領,猶如獅子一般低吼道“她到哪兒去了?”
雪無痕也不掙脫,依舊一臉淡然,道“她要去哪兒,我又豈會知道?別搞得像是我攆她走的一樣……”
慕晚風甩開他的衣領,冷聲道“她要是出了事,我……”
“你待如何?”雪無痕笑道。
慕晚風突然想到,雖然事情因雪無痕而起,但逼走韓柔的卻是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哼了一聲,徑直走出了雪無痕的閣樓。
找遍了整個百花谷,慕晚風也沒有找到韓柔的身影,最后在文三的口中得知。
天還沒亮的時候,韓柔找到了文三三人,跟他們道了一聲別后,就匆匆回蘊天宮去了。
“風兄,你跟韓師姐吵架了?”文三問道。
慕晚風沒有答話,而是問道“現在如此危險,你們怎么不攔著她!”
“風兄,你這就是槐樹上要棗吃,強人所難了。韓師姐要走,我娘因百花谷出事,剛才又不在,我們也攔不住啊……”文三苦笑著說道。
溫雅語氣略帶責怪的說道“小風,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