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香雪蘭看到地面上,那殘缺的陣法時,心中就有了事情的大概。
不過她實在擔心,這缺心眼兒的人,嘴上沒個把門兒,將剛才的事情給說出來。
“呃,師姐,”慕晚風像個小媳婦一樣,被香雪蘭牽著走,偷眼瞄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的道“我自己會走……”
香雪蘭沒有理會,依舊一聲不吭的抓著他的手。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潤,慕晚風又想起了那一幕,立即酥到了骨子里,隨后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心底升起。
他疑惑頓生,為什么剛才坦誠相對的時候,苦情丹沒有鬧事呢?難道,心中有情的時候,這玩意兒才會起作用?
慕晚風仔細回想了一下后,似乎還真是這樣。
剛才大部分是,小部分是意外,還有極其微小的一點驚嚇,唯一沒有的,便是愛慕之情。
慕晚風暗自唾棄了自己一下,真是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當時的情況,就好比一個血氣方剛的人,捧著春宮圖觀摩。
雖然大雕一時同風起,然而卻不知道去哪里……
香雪蘭將慕晚風帶到,墨玉書布置的幻陣邊緣,這才松開手停了下來,俏臉微微一紅,隨即又換成了冰涼,道“剛才的事,不許到處亂說!”
“啊咧?”
慕晚風愣了一下,接著道“就這個?”
香雪蘭點了點頭,道“這是個誤會,不怪你……”
聽到這話,慕晚風都快感動哭了,想要立即痛哭流涕地沖上去,抱起香雪蘭親一口,然后說一句“這世上,只有你懂我”。
“師姐,還是你善解人衣,啊呸,是善解人意。放心,這是我們的小秘密,我還舍不得告訴別人!”慕晚風拍著胸脯保證道。
香雪蘭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兩下,好幾下……強忍著揍人的情緒,頭也不會的走了。
唉,眼不見,心不煩。
她無法保證,自己繼續和慕晚風待在一起,下一刻,他還是否完整……
“咕嚕……咕嚕嚕……”
看著香雪蘭還未走遠的背影,慕晚風伸出手,想要叫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顫巍巍地將手又收了回來。
作孽啊!
慕晚風瞅著幻陣,只猶豫了片刻,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月季歷冬依舊發紫,活人豈能給尿憋死?
不就是殺頭豬,獵只熊,迎風一抖斬條龍嗎?他慕晚風就是要正一正夫綱,證明自己不是吃軟飯的。
墨玉書的幻陣很簡單,慕晚風也知道出去的方法,不消片刻,就走了出去。
看著那又沒過人頭的雜草,慕晚風心頭唏噓,這草是吃土的嗎,怎么長這么快?要是人能吃土該多好……
然而草吃土能長,人吃土得亡。
所以慕晚風取出銀槍句芒,小心翼翼的搜尋,期待著有落單的野獸,然后手起槍落,就不用吃土了。
雖然慕晚風從雪無痕手中,要到了一柄靈劍,但以琴心紫月劍目前的威力,還趕不上千山訣。
而這柄句芒重越千鈞,施展千山訣便如虎添翼,恰好適合現在的他。
不過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他想做螳螂,卻不知身后還有黃雀在。沒過多久,他就被一雙猩紅的眼睛給盯上了。
那貪婪的目光,如同一把懸在脖子上的利刃,隨時可能落下,取人性命,慕晚風卻渾然未覺。
他不知道的是,玄天秘境里的野獸,雖然靈智不高,但在物競天擇之下,那些隱匿能力差的野獸,都成了腹中食物,哪兒還輪得到他啊。
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覺著前面這人傻不拉幾的,沒必要如此謹慎,后面長著綠毛的老虎,四腿發力,急速前